她伸出手,纤长的手指落在那吊坠上,轻轻的流连着。
就像是对他的流连一样。
因为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夜西戎开门进来她都没发现。
直到她整个人被包围在一具温暖的怀里,她才惊觉过来,一仰头,就被他低头吻住了。
夜西戎从后面抱着她,细细慢慢的吻着,像极了他这些天对她的思念一样。
莫笙最怕的就是这种缠绵,因为她始终无法抵挡。
所以夜西戎永远都直到她的弱点在哪里,因为他读懂了她。
莫笙就躺在他的怀里,虽然很累很累,可她却没有一点点睡意。
抱着她的人也是这样,没有睡意。
可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怕打破了现在的宁静。
但沉默的流转,会让气氛渐渐的低沉下去。
最后夜西戎将手放在她的眼睛上说道,“睡吧。”
她就在男人温暖的掌心中睡去,而夜西戎的眼神却在黑暗中更为低沉了。
早上醒来,身侧已无男人的身影,莫笙似乎渐渐习惯了,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本打算在家窝一天的,可她却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如果是平时,莫笙不会单刀赴会,毕竟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
可问题在于,对方在短信里说,他知道贝飞是如何死的。
莫笙一看到这个消息,便答应了见面的要求,她稍做准备就出发去见面了。
约见的地方不算偏僻,一家养身会所里。
在她脑子里已经经过了精密的计算,隐约猜到了这个要见自己的人是谁。
果然,当她看见余已词的时候,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在地震事故后,作为l国的大慈善家,余已词当然是马不停蹄的四处奔波,为他的慈善事业运作着。
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家就没人知晓了。
只是这一次因为楚愿和莫笙的事迹,导致余已词那边没太多的热度,效果就微乎其微了。
余已词见到她还是很尊重的,特别恭敬的说道,“莫小姐,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余先生发那种消息,不就是为了试探我吗?”莫笙淡淡的回答道。
余已词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承认,我是在试探你,所以才给你发了那样的消息,不过莫小姐来了,不就证明了我另一个推测吗?”
“余先生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来见你,是因为你说你知道贝飞是怎么死的。”莫笙慢慢的勾起唇,“你也知道,大家都把我认错是贝飞,这件事情很困扰着我,可外界对贝飞的传言却没有关于她过世这一项的,以至于这个困惑一直都没有解除,上一次在楚愿的成人礼上你大概也看到了,我替贝飞背了锅,这口气……你觉得我能咽得下去吗?”
最后一句话,莫笙是直逼着余已词的眼睛说的。
余已词被这份气势给压住了,说话都有些紧张了,“原来莫小姐为这件事情,吃了这么多亏啊,那真是应该了解一下了。”
“所以,我来听答案。”
余已词努力让自己表现起来自然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莫小姐打算如何公布这件事情呢?”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余先生操心吧?”
“听闻莫小姐最近和总统阁下十分亲近,大概阁下会帮你的吧。”余已词又在试探了。
莫笙顺水推舟的说道,“阁下做事有他自己的规矩,我们这些人就不去猜测了,你还是告诉我实情吧。”
几番交涉下来,余已词才清楚的感觉到,莫笙这个人,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现在他似乎有些骑虎难下了,只能选了部分来告知莫笙,“当年贝家出事,义父第一时间通知了贝飞,她那会在江城呢,抵达l国的时候是深夜,我安排了车子去接她,结果到了天明也没有她回来的消息,没多久就有新闻报道了一则交通事故,接贝飞的那辆车子出了交通事故,摔落到凤鸣江里了,我看到车牌号的时候,第一时间跟三伯商量,让他出面却解决这件事情,因为那时候的贝家,已经濒临破产,如果再出这样的事情,对贝家来说,也是沉重的打击,所以就选择了隐瞒。”
原来一个人的生命,仅仅是一则交通事故就能解释的。
莫笙听后,面色渐冷,然后说道,“那后来为什么没有公布?”
“后来义父病重,毕竟受到了这么重的打击,怕他承受不住,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只说贝飞暂时回不来,他一天天的等,直到最后一刻,都还在盼着贝飞回来……”余已词还拿着纸巾抹了抹眼角。
莫笙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现在没了贝老,贝家也不复存在了,是不是可以公布这件事情了?”
“虽然我能理解莫小姐的委屈,但我和三伯见过面了,他的意思是,还是不要对外公布比较好,就让大家以为她还活着好了,也算是贝家唯一的存在了。”
莫笙突然觉得这些话假得可笑,“挺荒唐的,既然贝家已经没落了,又何必以这种方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