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能对付那女人,我自然也能对付你!”严纺冷笑起来,面部表情有些狰狞,“从来都只有我赢,你们这些贱人,不可能赢得了我的!”
梁尘原以为她说的是秦露的事,便说了一句,“露姨能受这样的委屈,我不会,她任你让你几十年,连爸爸都瞒着,可这样却并没换来你的善意,我真不明白,你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严家好吗?”
“秦露那个低贱的人算什么?一个丫鬟,也想成为我严家的人,都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我告诉你,如果她没接受那个手术,恐怕也会和严格那低贱的妈一样,早死了!”
梁尘心里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严纺。
“怎么?害怕了?”严纺自己还得意起来了,“那女人就是被我搞死的,谁叫她勾引了我父亲!我母亲那么优秀,我父亲从没对她和颜悦色过,可那个女人进了家门后,我父亲却对她格外的好,我母亲才刚死不到一年,她就进门了,还带着孩子,我那时才知道,我母亲就是被他们逼死的!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我当然是要报仇的!”
梁尘从没想过,这世上会有这么黑暗的事情。
原本她以为强行带露姨去做手术,就已经很黑暗了,可比起现在她所说的,那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逆流起来,想起了露姨和自己说的话。
她说严纺一直严令禁止家中祭拜奶奶,说她根本不算严家的媳妇,所以不配得到祭拜。
那时候梁尘只是不解,对一个人的恨意为什么能延续这么多年,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真的太单纯了。
奶奶的死,居然是大姑所为。
“那个女人,以为生下了儿子,就能嫁给我父亲,可她没想到会被我搞死吧,还有严格!我当初根本就没想让他平安长大,只是因为家中无子嗣继承家业,我只能留着他,什么长姐如母,不过都是给他洗脑而已,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他处处听我的话,我在严家也有一定的地位了,我本打算架空他的,谁知我怀孕了,为了避开宗亲们的视线,我只能去外地生孩子。”严纺的眼神变得痛恨起来。
“也就是在那两年的时间里,家里发生了变化,严格娶的那个棋子,是我挑选的,我以为她会听我的话,谁知她硬骨头,根本不听我的安排,还处处提点严格应该注意的事项,让严格渐渐成长起来,挣脱了我的掌控,这样的女人,我当然不会放过!”
“你……”梁尘只觉得眼前的整个人,不是严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什么绑架,不过是我一操纵的而已,我就是要让那女人长记性!让她明白和我争斗的下场!”严纺说着各种恶毒的话,“我找了十个男人,狠狠的教训了她,你大概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吧?对了,我还让严以惊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哈哈哈,他回来后就病了,一病不起,可惜啊,没有死掉,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了,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却得了病,谁都不能碰,一碰就会全身过敏,高烧不退……”
“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我没打算留下严以惊,谁知我父亲阻止我,那个昏庸的渣男!在严以惊被绑架的时候,他阻止家里人去援救,是因为知道事情是我所为,可他对外却称,这样做的拥有是不能长了绑匪的气势,让更多的人看到这其中的有利可图,实际上他是维护我,可他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他吗?不可能的!他既然阻止了我杀严以惊,那就他去顶替吧!”
“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我告诉你,我心里清醒得很,我时刻都没有忘记母亲临终前对我的交代,她说要我守住这个家,要争取自己的权利,要为自己而活,要为她报仇雪恨!我做到了,严以惊的生母不堪受辱自杀了,而严以惊也得了怪病,我父亲也走了,家里一下子就飘零了,严格被我留下作为傀儡弟弟养活着,因为我需要他来堵住宗亲们的嘴!”
“对了,还有你,老邓说你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看来我得提醒提醒你才行……”
碰!
门被人撞开了。
严纺也顿住,梁尘泪流满面的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踹门的人是严创,他一脸悲愤的看着严纺,“够了!妈,够了!”
“创儿,你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这些人伤害你的,我还会为你拿到严家的公司,到时候公司都交给你管理啊,你不是学的管理吗?你一定会把严家发扬光大的,对不对?”严纺伸着手,眼神却迷离着。
严创只是摇头,很难接受这些。
哪怕这些话他从小就听,可他从前认为这是母亲对自己的爱。
但现在他才知道,这份爱,是建立在多少的恶毒上面啊。
这样的爱,让他如何能够承受得起呢?
“创儿,你过来,妈妈会保护你,快来,他们这些人,妈妈都不会放过的!”严纺挣扎着想要起身。
严创却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滑过,然后转身就跑,丝毫不理会严纺的吼叫。
“你回来!创儿你回来……”
严创头也不回的跑了,门外的人却走了出来。
那是严格和秦露。
本来严格是带秦露出去散散心,走一走的,谁知秦露中放心不下医院这边的严纺,便和严格商议,让她再带自己来看看。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居然听到了这么多残忍的过去。
秦露死死的抓着严格的手,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