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会每天去采一束花回来给海妙,海妙会无言的接过,然后摆弄摆弄插到花瓶里。
唯一让薄斯年觉得奇怪的是,他住在这里这么久了,却没有客人。
“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倒闭的。”薄斯年闲来无事跟海妙说这件事,“得想办法做个营销,招揽招揽客人。”
海妙没理他,依旧专注的画着画。
“要不我去卖艺吧,就凭我这张脸,肯定能招揽不少客人的。”薄斯年戏谑的道。
海妙的手一抖,画错了一笔,一幅画就这么被毁了。
她蹙着眉看着那被毁了的画,好一会儿才道,“随便你。”
海妙把被毁的画取了下来,丢到了一旁,随后取下围裙,洗了手去做饭了。
吃过晚饭后,薄斯年去附近遛弯了,很晚都没回来。
海妙取了一张新的画纸开始画画,画的是之前被毁的那副画。
光是打底,就用了两个多小时,等她抬头看时间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薄斯年还没回来,整个民宿都安安静静的。
可海妙的心里却有些不平静了,她丢下画笔就往外走,外面依旧空无一人。
她心里一紧,担心薄斯年是出了什么事,赶紧找了出去。
民宿的另一头是一个村庄,距离民宿有一段距离。
昨晚下过雨,这条小路变得有些泥泞,可海妙根本顾不上这些,踉踉跄跄的赶往村庄。
村庄很安静,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紧闭着大门。
她只能找那种还开着灯的村民家敲门询问,可问了两三家,他们都摇头说没看见。
她顾不上一头的热汗,赶紧拿出手机打算叫人来帮忙找人,却看到不远处竹亭里的一对身影。
是薄斯年,和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与他一起坐在长椅上聊着天。
海妙拿着手机的手垂落下去,眼里的光也黯淡了下去。
然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无声的转身离开了。
回到民宿的海妙有些狼狈,她回了房间洗了个澡,又把带着泥水的脏衣服洗干净亮起来。
忙完这些,已经快十二点了,薄斯年这会儿才到家。
他见海妙的房间还亮着灯,就过来敲门打招呼。
海妙没开门,隔着门说了一声,“我睡了。”
“好吧,晚安。”薄斯年对着门说了一声晚安后就回房间了。
海妙看着天花板,久久难以入眠。
她知道一个人的本性是难以改变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失忆。
就比如薄斯年,从前的薄斯年是个风流多情的浪子,这就是他的本性,所以不会改变。
而且他喜欢美女,长得好看的,他都会下手。
这些年来撩了不计其数的美女,到手了就甩掉,转身就忘记的那种。
海妙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第二天薄斯年起了个大早,做了一份挺像样的早餐,邀海妙用餐。
海妙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正想评价一下,薄斯年就谄媚的道,“这可是我跟村花学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她说这种早餐只有他们这个地方才有,别的地方都吃不到的。”
村花……应该就是昨晚的那个长发女人吧。
海妙顿时没了胃口,喝了一点果汁后就去了画室。
“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吧,我都牺牲色相去跟村花学习做早餐了,她居然都不捧场!”薄斯年嘀咕了一阵,把早餐都倒掉了。
以后做给狗吃也不做给她吃!
没良心的女人!
他负气离开民宿出去散心,在满是野花的草原碰到了村花。
村花对他很是热情,作为一个情场浪子,薄斯年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但他装作不知道,还很热络的跟人家打招呼。
“薄先生,你早上做了早餐吗?味道怎么样?”村花套着近乎。
“好像不怎么好。”薄斯年挺为难的,“我老板都没吃两口。
村花有点诧异,“是吗?可能她不喜欢这种吧,没关系,我可以再教你其他的,我做饭很好吃的。”
“好啊。”薄斯年本着要征服海妙的心思,又跟村花学了几道菜。
回到民宿就兴致勃勃的去了厨房,开始大肆操作起来。
海妙到厨房见到他在做饭,便没有插手。
薄斯年又开始显摆了,“我又跟村花学了两道菜,一会你再尝尝看喜不喜欢。”
海妙,“……”
她顿了顿,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薄斯年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女人是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他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可能是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到了,所以心情不好!我得去问问村花要煮点什么汤给她喝喝。”
薄斯年当即就付出行动,直接去找了村花。
村花听后有些奇怪的问他,“薄先生,你好像很关心你的老板。”
“那当然!衣食父母啊!我能不关心他吗?”
“那……只是对老板的关心吗?”村花试探的问。
“不然呢?”
村花又热情起来,亲自教他怎么做红糖水。
回了民宿薄斯年就把红糖水给安排上了,并亲自送到了画室。
海妙看着那晚黑乎乎的红糖水,一脸莫名的看薄斯年,似在询问。
“据说女人生理期喝这个红糖水会好受一点。”
海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