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绵看了看那方忙碌的男人们,发现祁云墨并未在那里,应该是去房子那边了,才点头,“快去吧,趁祁云墨不在这里。
付染染看了看,确定祁云墨不在,才往沈少恭走了过去。
沈少恭本来是在串鸡翅的,眼前忽然站了一个人,便抬头看了看。
结果发现是祁云墨追了很多年的女人,付染染,他凤眸一眯,询问道,“怎么?有事儿?”
“沈大哥,我想知道,慕寒怎么样?”付染染直白的问道,毕竟时间也不多。
沈少恭嘴角弯了一下,又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情,“我以为你不会问呢。”
付染染疑惑的拧起了柳眉,不解的看着他。
沈少恭慢里斯条的道,“其实我知道你跟慕寒的关系。”
付染染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乞求的意思。
但沈少恭既然开了口,自然还没告诉祁云墨,“他的手术同意书,是你签的字,上面注明的关系是夫妻,所以我知道也没什么意外,不过到是好奇,祁云墨知不知道你跟慕寒的关系?”
说完,他又挑眉看向付染染,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付染染自然是心虚的,不敢去跟沈少恭的眼神对峙,只能垂落视线,有些无奈,“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所以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
“懂,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沈少恭拍拍手站起身来,“不过祁云墨跟我是发小,又是生死之交,做这种隐瞒,本就有些违背兄弟道义,我希望你能今早跟他坦白。”
“……我知道。”她心情复杂的点头。
确实,她曾想过跟祁云墨坦白。
但现在的境况有些复杂到让她难以理清楚,特别是祁家那边,还有六年前祁云墨的那番话。
她怕,怕自己再一次交出真心的时候,得到的,也是那绝情的话。
付染染跟沈少恭道了谢,才心事重重的离开。
而沈少恭也端着串好的鸡翅,往烤架走去。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一旁的绿化带后,站着一个面目沉冷的男人。
祁云墨握紧了手中的红酒瓶,心里早已经是怒涛汹涌。
她结婚了。
她居然结婚了!
而且这一次回来还是为了给丈夫治病,才踏足这个地方,甚至不惜利用他,求他帮忙请沈少恭,为她的丈夫治病。
为什么?
祁云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叉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么傻,那么蠢。
付染染,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在他孤寂的六年里,她却嫁了他人?
怎么就忍心了?
*****
因为闵二的威胁,唐绵绵将情况转达给了洛非墨。
一方面是自己的母亲,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爱的男人。
唐绵绵真的陷入了两难之中。
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捆缚着,喘不过气,又挣扎不开,只能一点点的看着自己被包围,却无能为力。
心情直接影响到了食欲,唐绵绵胃口不佳,这也让龙夜爵起了怀疑。
中午还亲自下厨,为她做了一桌清淡的小菜。
但她依旧没什么胃口,龙夜爵也只能亲自询问了。
趁孩子们都睡午觉的时候,龙夜爵拉着她去了卧室,“拿来吧。”
“拿什么?”唐绵绵呆呆的看着他。
“戒指啊。戒指应该还给我了吧?”龙夜爵指指她颈项上的项链。
唐绵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取下了项链,将上面的两个戒指都取了下来,郑重的将女戒递给了他,自己手中拿着男戒。
就仿佛是婚礼上的交换一样,她为他带上,而他,为她带上。
再一次物归原位的感觉很好,二人双手交握。
龙夜爵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吻了吻额头,才问道,“现在,我是不是你最信任的人?”
“当然。”她微微点头,目光依旧落在手上的戒指上。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他扬唇问道。
语气很轻缓,并没给她任何的压迫。
唐绵绵拧了一下眉头,抬眸看向他。
龙夜爵黑眸中都是柔情,“从前晚到现在,你总是容易走神的样子,时而惊慌失措,连熙熙叫你,你都没听到,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这么心事重重?”
前晚……
唐绵绵不安的垂落视线,避开他的探寻。
前晚正是闵二威胁自己之后,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心事重重。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犹豫着说道。
“我们是夫妻,是彼此最信任的人,任何难以启齿的事情都可以跟我开口,明白吗?”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深幽的黑眸里闪过细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