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陈德义和方朴互望一眼,知趣地退到门外。两人心头,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三公子若出了事,我们如何向义军和天下人交待?</p>
吴一鸥剪开秦乐乐的中衣,只见她雪白粉嫩的肩胛间,清楚地印着个蓝色掌印,晕柔的灯光下,幽幽地闪着莹光,美丽,却说不出的诡异。</p>
皱起眉头,以薄布褒住手指查探伤势,谁之一触之下,冷如冰雪,坚如玄铁,停顿半刻,低头沉思。</p>
岳霖见状,一颗心蓦地提到喉咙,呐呐问道:“先生,她,怎么样?”担心之余,连声音也颤栗起来。</p>
吴一鸥长叹口气,先点了秦乐乐的睡穴,才回答:“这样的怪掌,我从没见过。”坐上摇椅,苦思冥想。</p>
此时天已漆黑,室外风起,透过窗缝吹得灯罩簌簌地响,也吹得岳霖全身透彻的凉:吴先生一代神医,竟找不出原由,乐乐她,她是为了我。</p>
身僵如石,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定能找到法子,先生若束手无策,还有慧海大师,千山万水,我要找到他。</p>
“冰雪,玄铁,冰雪,玄铁。”吴一鸥来回地念叨着这几字,忽然,猛地从椅中立起,却又跌回:“寒玄掌,这是寒玄掌。”</p>
神情沮丧地长叹:“据说此功是在极北之地的冰天雪地练成,打在人的身上,形成一层寒气,冷如冰雪,坚如玄铁,只有解药,才能化解。”</p>
“若无解药呢?”岳霖立即追问,静夜中他的声音无比凄惶,惹得门外的四人都侧目看他,他却恍然不觉,只死死地盯着吴一鸥。</p>
吴一鸥摇摇头,目色阴郁:“若无解药,寒气逐渐蔓延全身,多则五六日,少则三四日,中掌之人就会被活活冻死。”</p>
什么?岳霖如遭电闪雷击,脑中轰然一声,霎时呆住,厅里四人却心思各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