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温礼轻声说道,“小妤,我们过去和娄先生打个招呼。”
说话之际,穿着黑色抹胸礼服的闻欢,走到娄京宴轮椅后面,三个受害人的目光一同落到温妤的脸上。
“……”
温妤顿时好想逃,却逃不掉。
温礼带着她走过去的脚步,放慢了一些低声问道,“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和朋友闹别扭了?”
温妤轻轻的摇头,“没事,我们过去吧。”
她总不能说,因为她安排的一件糊涂事,一晚上将这三个人的清白都毁了吧?
这放在炸裂界也是相当炸裂!
裴译侧站着,身前冷白修长的手上握着一杯透黄色的香槟,目光落在温妤挽着温礼的那只手上。
见他们走近之后,男人开口问道,“温献没有过来吗?”
温礼淡淡的说道,“穿的太邋遢被拦在门外了。”
在场的温妤和闻欢,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温礼看了看妹妹,向她介绍道,“这位是娄氏集团的大公子,娄京宴。”
“你就叫哥哥吧。”
温妤非常认真的点头,仿佛在表达自己内心对这个娄京宴的歉意。
铁打的她,流水的哥哥们。
当她正准备开口喊哥哥时,站在一旁的裴译指腹摩挲着玻璃杯,扬着眉尾说道。
“温礼,你这是跟谁学的?让你妹妹见人就叫哥哥。”
“你也不看看姓娄的他多大岁数。”
娄京宴“……”
有点想把这个姓裴的从宴会厅叉出去!
“裴译,我好像没哪里得罪你吧?”
他今年不过也才刚30岁而已,让温妤叫声哥哥,怎么了?
闻欢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老男人,还想当哥哥!
裴译笑了一下,“得罪倒没有,裴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娄京宴……
不就是比他年轻四岁,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裴译好似猜透了他在想什么,回过去的视线,仿佛在说
年轻就是本钱。
裴译这莫名其妙的恶意,让娄京宴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他的视线又往温妤身上看了一眼,温妤微微低头喊道。
“娄叔叔好!”
这称呼一出,大家都不由得笑了笑。
娄京宴倒也并不生气,令人琢磨不透的目光瞥过裴译。
“你这小助理还真是有点调皮啊?”
昨天晚上敢安排人给他们下药,今天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放到了叔叔辈。
见裴译这么护着,他也不是傻子,看来温家要被人偷家了。
温妤总感觉对方口中的这个‘调皮’,意有所指。
她实在是有些不适合面对这种场面,感觉自己面前根本不是三个成熟男人,而是三只老狐狸。
每往她身上看一眼,她就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现在一心只想知道昨天晚上,闻欢和娄京宴到底是怎么控制那场闹剧的?
裴译握着香槟碰了碰娄京宴手中的那杯酒。
“请多担待。”
温礼从旁边的佣人端过来的托盘上拿过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温妤的手中。
“小妤,我们一起敬娄先生一杯。”
温妤拿过酒杯,诚恳的祝福道“祝娄先生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说完她就发现好像不对,抬头就看到闻欢幽怨的看着她
我谢谢你啊姐妹!
温妤很是不好意思的,冲她使了使眼色。
娄京宴一手搭在轮椅上,晃着掌中的酒杯抿了一口,微微笑道
“借小妤侄女吉言,我和欢欢会日夜努力的。”
闻欢“……”
宴会厅外,
急急忙忙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桀骜五官和张扬气场,梳着辨识度极高的大背头。
温献四处看了两眼,然后往这边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嘴就已经开始口吐芬芳了。
“娄京宴,你搞个新婚宴都是自己人,老子人都到门口了,竟然说我穿的不够上档次?说要带我去换衣服?”
温献很是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这身过于板正的正装,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被束缚住。
娄京宴不平不淡的说道,“你也知道这是新、婚、宴?”
温妤已经能够想象,自己哥哥穿着宽松衬衫,领带半系不系的那副痞样,没准还穿个拖地牛仔裤配拖鞋,不被拦下来才怪。
温献懒散的说道,“你不是说不在乎这场婚姻吗?”
话音一落,场面有那么一瞬间僵住。
温妤赶紧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听到那话,娄京宴和闻欢的脸色显然都变了变。
温礼呵斥道,“温献!你怎么说话的?!”
“还不快给嫂子道歉!”
虽然他们这些人私下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而闻欢也是娄家为了传宗接代,才娶进门的媳妇而已。
但这件事情私下说说也就够了,更何况现在闻欢还在场。
温献这才注意到,后面还站着一个存在感较低的女人。
他不认识闻欢,但是看见女人胸口别着和娄京宴一样的玫瑰花胸针,已然张示着她今天在宴会上的地位。
温献扇了自己一巴掌,“嫂子,我没别的意思啊。”
他刚才没有仔细看,只以为对方是负责给娄京宴推轮椅的佣人,谁知道竟然是正牌嫂子。
闻欢毫不在意的勾了一下唇。
“没关系,我明白你没别的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而已。”
她自己嫁过来是什么身份,她很清楚。
温献“……”
怎么好像越抹越黑?
一道清朗的男声结束了他们这个话题,娄君默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
“都在这呢?”
他特地向娄京宴打了个招呼,“小叔叔好。”
“温礼,今天上午叫你打高尔夫,怎么说没空?看妹妹也不用看那么长时间吧?”
温礼“小妤的脚腕昨天受伤了。”
娄君默眼睛微眯,看着温妤,“这么巧?”
他媳妇儿昨天半夜去裴译家出诊,不也是一位脚扭伤的小姑娘?
温礼“嗯?”
娄君默想到昨天回家后,老婆警告的话,摇头说道,“没事,昨天晚上我也差点扭到脚了。”
听出其中暗意的温妤咬了咬唇,内心有些抓狂。
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这些人心眼子怎么多的跟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