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抬起头盯着李超然的眼睛，而李超然也没有躲避，也同样与吴凡对视着，两人的眼睛里都看不到对方有任何的软弱、心虚和问心有愧，这证明双方都认为自己是做了正确的事。
“为什么？”
吴凡不能理解，明明是错误的事，为何对方会这么坦然，为何会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是对的，没有任何愧疚，没有任何躲闪，就像是所谓的正义，就是他所坚持的那样！
“因为我是粤省总督。”
“因为我必须站在大局上考虑。”
“因为我的肩上担着1.2864亿人的生命。”
李超然的语气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沉重，沉重到吴凡的内心一沉，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反驳！
“吴凡，你的事迹我听说过，我非常非常的欣赏你。”
“但你经历的事还太少。”
“你既不是裁决所武者，也不是斩妖队武者，更不是提督、总督，严格说起来你依然还是一个武大的学生武者，肩上根本就没有担子，没有责任，做事全靠自己的本心和一股冲动，就如同今天一样。”
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
吴凡肯定会反驳，但眼前这个人是李超然，是一个确确实实的肩负着亿万人生命的总督，是一个用实际行动，牺牲自己去和强敌战斗的武者。
所以...
吴凡没道理，也没有资格去反驳。
“广府事件你是深度参与的了，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人造星环，这场危机将会发生彻底的逆转，绝云仙会进阶到绝巅，那个时候就不仅是粤省的危机了，后果的会有多严重，光凭想象是想不出来的。”
“有一个很经典的问题。”
“火车的轨道上绑着5个人，而火车即将从这5个人的身上碾过去，那这时旁边有个变道栏杆，而拉下变道栏杆火车就会驶向另外一个轨道，那5人就可以得救。”
“但是。”
“另外一条轨道上也绑着一个人。”
“如果你想要救那5个人，这第二条轨道上的人就一定会死，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李超然刚问出这个问题，并没有等吴凡回答，而是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会选择救那5个人。”
吴凡问道：
“即使那火车原本就是朝那5个人压去的？而那另外一条轨道的人，原本是不用死的？”
李超然点头道：
“没错。”
“而且我不会带着一丝犹豫。”
“事后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因为对于我来说，救五个人要比救一个人重要。”
吴凡在李超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从始至终对方的眼神都没有任何闪躲，这就证明对方所说的，就是他心中所想，所认定的。
“所以...”
“你用列车这个故事来说明。”
“于少青在科研所犯下的事，和他所主持的人造星环研究...”
“谁更加重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