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只觉得一股火从耳垂往身上烧开,似是要把他燃尽。
那颗压住了许久的佛心竟是开始蠢蠢欲动。
“傅半夏!”这一次,白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身体却越发僵硬,那团火还在继续燃烧。
“我在呢,我一直在……”傅半夏的唇从耳垂划过,终于贴上了白敛薄薄的唇,浅啄低尝。
白敛的瞳孔骤然变大,那颗躁动的佛心再也压制不住,被压制的魔气在浴桶中蔓延。
这是……魔气!
傅半夏感知何其敏锐,眉头一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她抬头直直盯着白敛,眉头紧皱问道,“师尊,你的佛心……是不是出了问题。”
白敛强自镇定,将傅半夏推开,一脸淡定道“半夏,你被人施了邪术,现在是离魂状态,你自己不知吗?”
他知晓傅半夏此时意识不清,便立即转移了话题。
傅半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所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她双颊瞬间绯红,不敢再看师尊的眼睛了。
白敛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语气平静,“我这就施法送你的魂魄回身体里去。”
“嗯。”傅半夏轻轻应了一声,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不舍。
傅半夏的魂魄安全回了身体,白敛立即将此事禀告了宗门。
他向来是个护短的,知晓有人用邪术谋害自家弟子,自然要严查此事。
玄天宗向来自诩名门正派,对这等使用邪术害人之事十分忌讳,立即召开了宗门大会,并叫了傅半夏这个当事人过来问话。
“傅半夏,你离魂之时,可有看到施术害你之人?”宗门刑法司的司长老一脸严肃问道。
傅半夏低垂着头,恭敬回道“弟子未曾见到,不过……”她故意迟疑了一下,一付有所顾虑的模样。
“你有何线索,但说无妨。”司长老果然追问。
傅半夏唇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弟子拜入宗门没多久,在宗门中只得罪过姜师兄和顾师姐,弟子觉得,许是有些人对弟子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胡说八道!”姜束清脸色铁青,立即出声呵斥。他作为白敛的亲传弟子,自然也是有资格参加宗门大会的。
“师兄何必动怒,我又没说一定是师兄你害的我?”傅半夏抬头,朝着姜束清冷冷一笑,语气讥诮。
“你!”姜束清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可说。
而其余宗门长老和弟子则皆向他投去了怀疑的目光,毕竟他与傅半夏之间的龃龉众人都是知道的,且他又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似乎除了他,也没有旁的可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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