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骄傲的应该是发动了两次世界大战吧。’</p>
汉娜不清楚莫凡真实的想法，见莫凡说的如此正经认真，她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夸耀的感觉，脸上的笑容几乎不加掩饰，成了一朵春日里绚烂的花。</p>
采访愉快结束，汉娜雀跃着离开连队指挥所。</p>
扬森中尉看到汉娜开心雀跃的模样，心里都有些嫉妒了。</p>
莫凡得空之后，他又晃晃悠悠的靠了上来。</p>
“莫上尉，你还记得前两天交给我的那份礼物吗？”</p>
扬森中尉非常努力的想要与莫凡亲近。</p>
莫凡微笑，</p>
“当然记得了，怎么？礼物有问题吗？”</p>
扬森中尉急忙摆手，道：</p>
“礼物很好，我非常喜欢，只是我的一个领导也看上了那份礼物。莫上尉，你懂的，无论在世界哪个国家，我们都是需要迎合领导的。”</p>
“嗯嗯嗯……”莫凡表示自己听明白了。</p>
扬森中尉非常讨厌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别扭。</p>
但是中国人就吃这一套，他不可能直接说你那份坦克设计资料是从哪里弄到的，还有吗？开个价吧？</p>
那样的话中国人会认为自己太过冒失，交易恐有终止的风险。</p>
他忍着别扭和难受，问道：</p>
“我能知道礼物是在哪里买到的吗？大概多少钱？”</p>
莫凡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p>
“礼物的来源非常干净，你们也不要去瞎猜测了，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种。</p>
我现在还不是太想谈价钱。</p>
中尉先生，我已经表示了足够的诚意，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p>
“哈哈……”扬森中尉为缓解尴尬的笑了一下，道：</p>
“肯定不会的，这个你大可放心。”</p>
半份资料已经足够换取一整座军工厂，莫凡给出了自己的诚意，接下来就得看德国人的表现。</p>
诺沃特尼上校很快将莫凡的意思转达给法肯豪森将军。</p>
“这个中国人是想让我们提供武器装备的支援啊，罢了，将上海租界里的军火运出来，全给他。”</p>
诺沃特尼上校愕然，道：</p>
“将军，上海储存的军火足够装备一个旅，可莫凡现在只是一个上尉连长啊，一个营的装备都消化不了。”</p>
法肯豪森将军瞥着眼看诺沃特尼上校，道：</p>
“以你这种觉悟，最多也只能在中国人的军队里当一个军事顾问，其他的你也胜任不了。”</p>
诺沃特尼上校感觉自己的人格遭受到了侮辱，但是又不敢辩驳。</p>
法肯豪森将军摇头解释：</p>
“中国社会是人情世故的社会。</p>
就算我们以支援英雄部队的名义，写出一个营的军火，你相不相信，最后落到莫凡手上的不到1/10。</p>
他的团长，旅长，师长，军长，集团军司令，哪个不想截留一部分。</p>
莫凡得到的军火数量不足，很可能就会对我们不满，到时候这场交易又会生出无数波折，我们拿什么向元首交代。</p>
与其坎坎坷坷，不如大方一点。”</p>
诺沃特尼上校恍然大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