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敷和大吃一惊,说道:“水前辈,你们跟着我干嘛?我一点都不知道!”何自然心想:“师父装疯卖傻,连我都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跟着你。看破不说破,自己最好也就装作不知了。”“唉,此事说来话长。小女说一定要找到你,在她出家之前,看你一眼。没办法,我只能跟她来呀!何郎中,让你见笑了。”水流颜望了一眼木敷和,眼里充满了哀怨。齐未辛道:“这哪里像是要出家?明显是想和我抢男人!”说完,仓啷一声抽出宝剑。木敷和道:“又来了,人家说是出家前过来看一下,做个告别而已。”“是么?你看她像要告别的样子吗?”木敷和没有理她,转头问水流颜道:“水姑娘,你准备到哪里出家?”何自然心中暗自好笑,自忖:“师父真的昏了头了?我看水姑娘想出家是假,想找你是真!”齐未辛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木师哥,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水流颜瞬间流出了眼泪,说道:“木大哥,我准备去明月庵出家。”“明月庵在哪里?”“在哪里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要做尼姑吗?头发都要剃掉?”“木大哥,都出家了,还在乎头发吗?”水从容在旁边连连摇头,脸上甚是悲切。何自然为了打破尴尬,说道:“水女侠,如果你出道家,我可以做你的引荐人。”“何郎中,你认识哪家的道长?”“我认识峨嵋派掌门禾香道长。”“峨嵋派太远,我们还是在我们这个附近找个地方,静静清修。”齐未辛道:“所以我说你出家是假。水流颜,如果你想让木师兄娶你,那是休想啊休想!”“齐女侠,此话怎讲?”水从容问道。“呵呵,你看看我就知道了!”“齐女侠的意思是?”“我每天都陪着木师兄,可是他一直都没娶我!”“如果换成是我,那肯定就娶了。”水流颜在旁边低声说道。齐未辛望了一眼木敷和,问道:“师兄,这真的吗?要不要换成水姑娘每天陪着你?”木敷和嗫嚅着说道:“师妹,别开玩笑。水姑娘谈的是出家,你扯远了。”水流颜听了,心情一直地往下沉、下沉。她知道,齐未辛说的是对的,即使自己每天陪着他,他也不可能娶了自己!因为如果自己和木敷和每天在一起,他肯定还会想着齐未辛!水从容看着女儿忧伤的脸色,心很痛,说道:“女儿,我们还是回去吧,出家还是不出家,我们回去再商量。”水流颜甚是绝望,拉着老父亲的手,各自上了马,头也不回地走了。突然,旁边一个姑娘说道:“何郎中,你的师父真不像个男人!”何自然扭头一看,原来是谷香。“谷香,你不说话,我都把你忘了。你出来干嘛?”“何郎中,你不会也和你师父一样,脚踩两只船吧?”“谷香,你别胡说八道。你想学针灸吗?”谷香闭了嘴,自己出来就是为了学针灸的,听姐姐说,谈到针灸,肯定是何自然的水平最高!至于何自然的师父喜欢谁,跟谁结婚,跟自己又有多大关系呢?何自然看谷香不说话了,问道:“谷香,你为什么要学针灸?你知道吗,朝廷禁止使用针灸治病。”“我小时候,我爷爷的腿疼得不能走路,我陪他去邻村看郎中。郎中就是用一根银针,扎在他的膝盖眼里。后来,我爷爷的腿就不疼了。我觉得这个针灸真是神奇,从此我就立志想学针灸。”“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呢?”何自然当然知道是谷麦告诉谷香的,但是还是想通过谷香的嘴说出来。“何郎中,你明知故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当然是我姐姐谷麦跟我说起过你。她把你说得跟神仙一样,现在看来,有点言过其实。”木敷和道:“你个小姑娘,懂什么?天下的针灸医术,没有超过何自然的!”“你的话,我更不怎么相信了。而且你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脚踏几条船!”谷香撇了撇嘴。“为什么?我可是何自然的师父!如果你拜何自然为师,那你得叫我祖师爷!”“那肯定不会。”“那你叫什么?”何自然很是奇怪。“我叫这个老头为师父的师父,他不配做祖师爷!”齐未辛哈哈大笑,说道:“木敷和,你也有今天!”木敷和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客栈。何自然道:“谷香,我就收你做妹妹吧,我现在没准备收徒弟呢。总之,你想学什么我肯定都会教给你,毫无保留。”“何郎中,妹妹这个称呼很是暧昧。况且,你不会吧好东西都教给妹妹的。”“先做妹妹吧,小姑娘,你听我的。”齐未辛说完,也回了客栈。何自然正准备回客栈,只见三匹马向着客栈奔了过来!“何郎中,等一等!”何自然看到三个人下了马,原来是水从容和水流颜父女,另外一个人,何自然不认识。水从容介绍道:“何郎中,这位是当世药王陆容,陆药王,这位就是何自然何郎中。”何自然见这位药王面目清俊,脸色微红,身材挺拔,心中十分高兴,说道:“何自然能认识陆药王,荣幸之至。”陆容看到何自然很是年轻,虽然有点骨骼清奇,却也并非像脱离世俗之人,心中不是十分肯定,脸色不由得表现出来。水从容道:“听说何郎中曾穿越了几千年,拜轩辕黄帝为师,陆药王,你们切磋切磋。”陆容一听,顿时仰慕,说道:“何郎中竟然能穿越几千年,还能荣幸拜黄帝为师,在下听起来,以为神话。”何自然作揖道:“陆药王见笑了。”又朝水从容父女道:“两位去而复回,不知道有何吩咐。”“我们刚走不久,就在路上遇到了老友陆药王。药王说要向找一个懂针灸之人,所以我们就向药王推荐了何郎中。”“感谢水前辈和水女侠。陆药王,朝廷禁用针灸,不知你找懂针灸之人所为何事?”“何郎中,我有一个多年老友,富甲一方。但是,得了一种奇病,我配了不少方子给他,竟然不能根治。而且经常复发。有一次,我看《黄帝内经》,里面说针灸可以治百病,所以我出来寻找懂得针灸之人。”“原来如此。陆药王治不了的病,只怕弟子也很难治好。”“去试试看嘛。何郎中,我知道你的水平,至于你担心朝廷治罪的事情,陆药王肯定能保你无虞。”水流颜道:“何郎中,如果你去的话,只能你一个人去,不要带你师父和那个姓齐的女人过去。”何自然回去跟师父和师叔告别以后,跟随陆容和水从容父女来到了离黄山不远的徽州城内。由于谷香非要跟着去,何自然只能安排她和水流颜住在一起。水流颜十分喜欢谷香,得知谷香也想学针灸以后,不住地给她点赞。徽州城,自古繁华。而陆容要拜访的,是当地著名的财主钱浪。虽然钱浪的财富不能跟明朝的沈万三相比,但是也是富甲一方,远近闻名。陆容带着何自然等人,来到了钱浪的家。钱浪很是富态。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是肥甘厚味之人。所以他生富贵病,何自然一点都不会奇怪。钱浪看陆容带来了一个年轻人,旁边还跟着一个更年轻的姑娘,微微摇头。可是这一点点的不满意,何自然看在了眼里。“钱老板,你是不是有的时候头晕?”何自然问道。钱浪的眼神甚是惊奇,问道:“何郎中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