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后来我们亲耳听到,还能有假?”
“这真是难以置信。甘大侠,齐应夏可以害任何人,但是不能害自己的师父、师娘。”
“其实他也是被逼的,不怪他。”
“怎么着,还有人逼他?”
“你走了以后,金盟主什么都听金从革的。”
“甘大侠,我走之前也是这样啊,金盟主好像没什么主意,都是听金从革的。他们是一个门派,也可以理解。”
“我怀疑金从革向清廷告了密,说我们在搞反清复明运动。”
“那还了得?朝廷肯定派人抓我们了。”
“齐应夏给了金从革不少银子,也没堵住金从革的嘴。”
“齐应夏也受牵连了?”何自然问道。
“金从革抓住了齐应夏的小辫子,说他聚众滋事。然后不住地敲诈他。”甘辛解释道。
“原来如此。后来怎么齐应夏就和你们反目成仇了呢?”
“齐应夏被朝廷传讯,结果这小子出卖了我们,把自己摘清楚了。”
“然后你们就被清廷追杀,结果跑到湖南来了?”
“可不是嘛。我们也是偷听了徐怀意手下人的谈话,才知道何郎中你有可能在湖南。”
“也是,他们的人多,容易泄密。”
甘辛道:“何郎中在湖南,甜枣妈妈猜测,女儿也在湖南,她有可能来找你了。”
何自然脸色通红,好在是晚上,甘心看不到他脸色的变化。
“后来遇到颜小白,我们打听你和我女儿甘甜枣的下落,颜小白还说我女儿死了,我们怒了,就打了起来。”
“原来是这回事。我还感到奇怪呢,你们怎么和颜小白打了起来。”
“甘大侠,你们出来了,那么霍升明师父和他的徒弟都去了哪儿了?”
“据我所知,他们回广东佛山了。”甘辛说道。
“甘大侠,谢谢你透露他们的消息,要不然我还替他们担心呢。”
“由于我们女儿和谷麦姑娘不和,所以我们没有更多的关于谷姑娘的消息,实在是抱歉。”
“甘大侠见外了。”何自然道。
“不过,我内人听说,谷麦姑娘离开京城的时候很痛苦,说由于找不到你,天天以泪洗面。”甘辛补了一句。
何自然听了,心情突然十分沉重。自己持身不够严谨,让甘甜枣、谷麦等姑娘都抱着希望和期许,真是害人不浅。
“对不起,甘大侠。由于我的错误,让甘甜枣姑娘担心,又让你们受了牵累。”
“何郎中,哪里的话。你的为人我们都很了解。自古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你是个好郎中,不要怀疑自己。”
何自然心中十分感动,不愧是江湖大侠,这种胸襟和态度,让何自然心中舒服了很多。
回到房间以后,何自然辗转难眠。
甘辛虽然没有批评他,但是自己应该反省。
即使甘甜枣姑娘喜欢自己,但是自己如果对甘甜枣无意,应该跟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多想。
想到此处,何自然突然心中也就放下了此事。
睡到了后半夜,听到附近农家的鸡鸣,知道天色将亮。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
何自然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敲了甘辛的房门,让他通知大家注意安全。自己出了客栈,伏在客栈对面的房顶之上。
东方逐渐透白,何自然看到了一群衙役到了客栈,包围了客栈。
为首的一个捕快喝道:“所有的人都出来,我们要捉反清复明的乱臣贼子!”
客栈的掌柜吓得瑟瑟发抖,袖中藏了两个元宝,来到捕头的马前,施礼道:“官老爷明察,我们客栈来往的都是生意人,并无逆贼。”
捕头跳下马来,喝道:“掌柜的,如果查到你的客栈受纳乱臣贼子,那你的脑袋也得搬家!”
掌柜的把两个元宝塞到了捕头的手里,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喊道:“请大人明察!”
捕头把元宝揣到怀中,手一挥,说道:“进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