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童、绿意收回了功力,过去把青面将军身上的东西扒开。何自然看到了那本竹子编的经书!想过去抢,自忖打不过他们三个。而且自己已经暴露,不如过去打个招呼。“青面将军,你那么着急穿越,所为为何?”何自然问道。“何自然,你过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抢我的经书?”青面将军怒道。“将军多虑了。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是不是将军得到了经书。如果将军拿到了经书,那我就算完成了任务。”“是我抢来的经书,又不是你抢来的,怎么算你完成了任务?”“不都是一样么?我们是一家人,是不是师叔、师姑?”青童道:“虽然我们和你师父是师兄弟,但是和你,却有点距离。”绿意道:“何自然,如果不是你来,也许青面将军就穿越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何自然狂笑不止。“何自然,你笑什么?”青面将军怒道。“我笑你们不懂装懂!”“此话怎讲?”青面将军问道。“条件不成熟,你怎么都穿越不了。”“哪里不成熟了?”绿意也翻起了白眼。“启禀师姑:今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年运为风不及。风的力量不够,你怎么完成穿越?自然条件不成熟,此为未成熟条件之一!”“那其二呢?”青童好奇地问道。“师叔,其二的原因,我不好意思说。”青面将军道:“但说无妨,难道你何自然还会为我留面子?”“这其二嘛,就是因为青面将军你平时没有保养身心,导致肝肾亏虚,以至于你自身的能力不足,即使自然界再怎么相助,你也完成不了穿越。”“何自然,你不要胡说!肝肾亏虚跟我穿越有什么关系!”青面知道何自然说的话甚有道理,但是死不承认。“肝属木,木属风。肝虚,导致风不足。肾虚,导致你的腰力不足。青面将军,你说这肝肾亏虚会有影响么?”青面将军听了,垂头丧气。绿意道:“师侄,那你的意思是青面将军今年穿越不了了?”“我认为最好的年份,腰等到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然后青面将军养精蓄锐,少碰女人,定然能穿越成功。”“少碰女人?将军有点难度。”青童实话实说。“青童,不要坏我名声!”青面将军甚是不悦。“将军,还是好好准备下一次穿越吧!”绿意提醒。“好吧。何自然,如果你是来抢经书的,那你就打错了算盘。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那就赶紧滚!”青面看穿了何自然的心思。何自然心想多说无益,赖在这里,只能让青面将军歇斯底里,于是一抱拳,告辞回去了。刚到了山谷,就听到木敷和的声音:“霍兄,多日不见,风采如昔呀!”何自然心想,难道是霍升明到了?想到谷麦也必然跟随前来,心里不由得突突乱跳。“木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本来,我带着徒弟过来,准备吃你木兄的喜酒。结果一看,好像没什么动静。”是霍升明的声音。“霍兄,如果你来看老哥,我是欢迎的。如果你是来看老哥的笑话的,那就请你转身吧!”“木兄,你这个年纪越大,越是开不起玩笑了。罢了,我是来找何自然的。”“找何自然何事?何自然不在,去东山夺经书去了!”木敷和答道。“师父,我回来了!”何自然这时赶紧现身。因为他看到了谷麦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姑娘,正是他的徒弟谷香。“师父,我终于又看到你了!”谷香跑了过来,仔细地端详起了何自然。“谷香,看什么呢?”霍升明问道。“我师父又变帅了!”谷香兴高采烈。“你师父变帅了,你高兴啥?”这时,齐未辛从小木屋里面走了出来,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替我姐姐高兴!”谷香撇着嘴回答。“你姐姐?呵呵,何自然答应娶他了吗?”齐未辛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迟早的事,是不是,师父?”谷香望向何自然。何自然脸色通红,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说啥。“你看看,你师父并没有答应。你师父跟他的师父一样,说不定是个负心汉呢!”齐未辛自己心情不好,满口毒舌。“霍师父,你找我何事?”何自然看气氛不对,赶紧插话。霍升明也感觉到了紧张,说道:“何自然,我最近老是梦到白色物体,而且经常梦到杀人的场面。你能不能为我把脉看一看,我是不是病了?”“梦见这些场面,是你的肺气虚。等晚上,有空我给你调理一下就好了。”何自然解释道。“师父,我经常梦到失火,这又是怎么回事?”谷香问道。“这是因为你的心火旺,吃点滋阴的食物,也就好了。”何自然答道。“何自然,我经常梦到自己被从小船上扔到了水里,我不住地爬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岸。我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好像快被饿死了。”齐未辛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何自然知道齐未辛心中委屈,于是走了过去,拉着齐未辛的手说道:“师叔,被扔到水里是肾虚的表现,感到饥饿又是脾虚的表现。晚上,我也给你补一下好吗?”齐未辛感受到了温暖,抱住了何自然,痛苦流涕,说道:“好,好,晚上给师叔也调理一下。”何自然轻轻地拍着齐未辛的肩膀,说道:“师叔,你教我的五毒散,有个地方我看不懂,还得请你指导一下。”齐未辛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问道:“师侄,有什么疑问,你就问我。”“你经书上说断肠草有剧毒,要慎用。那这个草有没有治病的功能呢?”“当然有。断肠草能消肿止痛、通络散结的作用。其实,世上的东西都有用,只是看你怎么用它。”“师叔,你这句话颇具哲理。确实,看似有毒的东西,其实也有好的一面。”谷麦一直静静地站着,眼睛的余光扫到了何自然,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谷姑娘,你也来了。”谷麦觉得何自然的眼神比以前复杂了许多,不知道何自然是怎么想的,不由得焦躁起来。到了晚上日落以后,何自然给霍升明的手太阴肺经做了调理,在漏水下三刻进针手太阴肺经的太渊穴。霍升明也是配合何自然进出针。随后,何自然又给齐未辛做了调理。在日落后漏水下五刻调理了齐未辛的足太阴脾经之三阴交穴,又在漏水下六刻调理了其足少阴肾经之太溪穴,均以补法。第二天,霍升明找到了何自然,说道:“何郎中,我听说清政府已经开始引进了西医,会不会对岐黄之术带来不好的影响?”“霍师父,岐黄之术在华夏流传了几千年。而西医,是个新生事物,老百姓应该暂时还不能接受,所以不必忧虑。”“那几十年上百年以后呢?”霍升明问道。“这我就没法预测了。但是我相信,岐黄之术会世世代代传递下去。”“何郎中,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谷麦的爹娘已经给谷麦找了婆家,合了八字以后,就有可能办婚礼了。”何自然感到脑袋嗡地一声响,这无异于一记闷棍,打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不由得问道:“霍师父,你说什么?”“我说谷麦的爹娘给谷麦找了对象,那个男的是邻村财主的儿子。”何自然听了,心情不住地下沉,刹那间感到人生甚是无趣,心里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