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地可冷了,晚上最冷能到零下四十度,出去上个茅房还得掐时间。”
“别说,老胡家的炕,就是暖和,也不知道他家是咋垒的,赶明年,我也让老胡给咱拾掇拾掇,到时候把你拿来的西凤酒,给他一瓶。”
村里的这些杂姓,什么地方的都有,张宇家,是祖籍山东的,后来老一辈闯关东,也去过东北,只是后来战争爆发,东三省沦陷,张宇的祖辈就把家迁到了北平,在四九城周边安了家。
其他几家也是这个时候来的,当然来时的方向不一样。
“哥,咱家不也是从东北迁来的嘛,咱家原先在哪个省。”
“嗨,这事我也是听爹说过,咱祖爷那辈,去的是辽宁,在大连那边落的户,跟HLJ还差老远呢。”
“那辈的事,咱也就听个故事,咱俩又没经历过,我还听咱爷说过,辽宁的海参好吃呢。”
“咱现在能吃的着吗,这些事咱也就听听得了,不用较真,就像是咱们的祖籍,不也是听听,知道咱的根叫什么名字。”
大哥话糙理不糙,老辈的念叨,是希望自己的后代能落叶归根,不要忘了是哪的人。
可是就算记得又能怎么样,想回祖籍看看,那也得等改革开放以后了,那还得十多年呢,那时候老家的老亲戚还有多少健在的,还有多少人知道张宇这一支的。
到时候回去,顶多就是续个族谱,别的就开始胡聊八侃呗。
二人说着话的功夫,田地又亮起了几盏亮光,一看就是来逮野鸡的。
大哥跟相熟的打了个招呼,拉着张宇回了家。
回家以后,哥俩也没立马弄死这些野鸡,只是找了高处挂起来。
一个防止晚上有黄鼠狼子光顾,另一个就是,张宇打算活着给师傅送了去,到时候师傅想吃的时候,可以现杀现吃,到时候吃的味道会更香。
翌日,一大早,张宇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换了一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