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说起了自己在昼锦堂中读书的经历,其间有欢乐,有自豪,却也有些不平之事。
韩家名声虽隆,家教甚好,几乎代代有英杰出,但后辈子弟却也难免良莠不齐。而在昼锦堂中读书的外姓之人并不多见,其中大多是与韩家颇有交情的世家人物,说白了就是有人情有根脚的。
只陈广一个来历不清,根脚不明,待在那昼锦堂里的景况自然不言而喻。
霸凌!
好在陈广多随陈同恶学得武艺,身手不凡,昼锦堂里的那些蠢货抵不得他拳脚,无法从肉——体上霸凌他,却只能从精神上孤立他。
当然这对于一个开了天门的人来说,所谓的精神孤立只能算是一个笑话。
老子是能上线打小怪兽的凹凸曼,怎会在意你们这群小瘪三儿哩!
两个人就这麽在夜色篝火下说着些话,又吃了些野味儿,不得不说二狗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陈广就吃得直竖大拇指。
末了二狗说起自己此番出行的因由,陈广却道:“师弟要去东京城找老爷子和阿娘却是也好!他们身边无有体己之人,有师弟在身边伺候着,我也算能放得下心来。唉!若非我在这里有些牵挂,说不得就亲自去阿娘身边守护哩!
至于伱身上那所谓的邪魔诅咒,我自已为你祛除,却是不用再担心。只是你以后得记着,但凡你一日不曾凝神化意,聚得本命神祗,便不得定名取字,否则必有殃祸上身。”
二狗好奇的问道:“师兄,甚麽是本命神祗?”
陈广叹了口气,道:“这我却不能与你多说,日后阿娘自会教授与你!”
只他心中却道:好师弟,若你不破我功,我自当教你无碍。只如今我功散神消,便是想教你,却也无能为力。你自己作的前因,自当受此业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陈广便起身告辞。
二狗忽然问道:“师兄此来,可是那韩家人指使?”
陈广面色如常的摇头道:“这倒不是!我只听得有人以快枪战败了那韩存保,又听得对手出自邺县,便猜得当与老爷子有些牵连,故而前来探看。果不其然,你竟是老爷子新近培养的子弟哩!”
二狗笑了笑,却自一边拖出一口小箱子,里面装了半箱金锭,半箱银铤。他将箱子塞给陈广,道:“师兄,师弟我初次见你,却也无甚好送的,只这一箱金银,权当些见面礼。”
陈广讶然,却推辞道:“这可如何使得!师弟你出身微寒,本就不甚宽裕。我这作师兄的如何能拿你的钱财。”
二狗笑道:“师兄你却不知,我这金银乃是杀得这五龙坡前坐地的【鬼面龙王】孔冉,平白得来的战利品。便你不受,过几日我还得分送他人,白白便宜了别家哩!”
陈广略一沉吟,只苦笑道:“罢了!作师兄的惭愧,生受师弟赠财哩。”
箱子虽小,分量却沉,陈广接的入手,方知眼前这便宜师弟的豪气大方,他将箱子挂到了瘦马背上,却取了那杆长枪,返步到二狗跟前,双手捧着递上。
他道:“师弟啊!你端底是会做人,我这作师兄的却也不能失了礼。你师兄我身无长物,唯有这杆沥泉枪虽然粗陋,倒也有些可观之处,乃是用一巴蛇脊骨所化,贯能斩妖除魔,便送与师弟恰用,正好顺手。”
说来二狗还真缺一杆好枪来用,只这枪珍贵,他却问道:“我若拿得师兄这枪,那师兄岂不缺了合用之兵刃?”
陈广硬着头皮笑道:“无妨!我有师弟送得金银,左右再找工匠打造一杆便是。”
二狗眼珠子一转,问道:“师兄可用得其他兵刃?”
陈广道:“师兄我多里捞摸,十八般兵器倒也都使得。”
二狗却一拍手,只笑道:“那就好办了!师兄啊!师弟我这里却还有一杆好兵器,只放着用不好,正好送与你作趁手哩!”
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