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曹仙姑几十年持贞,不婚不嫁,一意要为帝姬奉献一生。
这也是所有专一修持【神意连通】或者说【双——修】之法的道门仙姑必须要持有的禁戒。
<div class="contentadv"> 众人却都服气曹仙姑的志向和坚持,谁曾想只撞上这庞家弟子,仙姑几十年的修持怎得就化作了泡影呢!
就这般情形,【木兰姬】上下不知有多少人都笑破了肚皮,同时也为曹仙姑的命运解脱感到高兴。
这女冠听得曹仙姑那沙哑的嗓音,以及有气无力的音调,却自啐了一口,心道:“你堂堂个仙姑好没出息!只得了个男儿竟这般没有节制!羞也不羞哩!”
当然女冠嘴上却坏笑着说道:“哎呀!仙姑竟害了病!可要紧么?弟子这就去给仙姑请个大夫来诊治一下,免得小病变得大病欸!”
曹仙姑闻言却有些个着慌,只急急道:“不用!不用!清儿你自去招待那些个访客便是,仙姑我并未害甚大病,只闭门休养几天便好。”
这女冠掩着嘴偷笑:果然不出所料,曹仙姑却是荒唐过甚不敢见人呢。
她却又说了几句,便自乐不可支的离开了,只曹仙姑一个人躲在卧房里气闷生恼。
俗话说,女人就是憋不住嘴的鸭子,八卦是她们的天性。
曹仙姑庵里的女冠同样也不例外,一开始她还能在大多数人跟前守口如瓶,只八卦的小火苗在她的心尖儿上舔了又舔,只碰到一个相熟的【木兰姬】小伙伴,却再也忍耐不住。
那女冠却拉着一个关系亲密的闺中好友,躲到一边笑眯眯的低声道:“阿莲,我告诉你一个好笑得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呐!你可知道曹仙姑她昨晚···”
当一个秘密在公开场合被一个女人传递给另一个女人之后,那么它就不再是秘密,而是公开的谣言。只不多时,有关曹仙姑荒唐伤身的谣言,就在前来聚会的妇人之间流传开来。
当然在场的人们当中还是有一些个个体是被隔绝在谣言之外的,比如李清照这样的尚未出闺阁的各家小娘子,没有哪个成年的妇人会把这等比较那啥的事情说给她们听。
于是乎,在李清照和一干未成年的小娘子们气恼兼疑惑的目光中,那些个妇人们总是神神秘秘的相互咬耳朵,且不时的爆出一阵贼兮兮的大笑来。
顺便说一句,庞师娘也是那个被隔绝于谣言之外的个体,毕竟曹仙姑谣言所涉及的另一方可是庞师娘的弟子,这要是谁敢当面与庞师娘说这种荤段子,只怕庞师娘要用大耳刮子招呼人了。
只其她人都相互窃窃私语,然后各个都用异样的眼神瞧看庞师娘,并露出神秘兮兮的诡异笑容,如此却是让庞师娘的心底泛起了嘀咕,一种莫名的不爽在心中升起。
好在庞师娘还有一个比较知心的女徒弟,没错,说的就是宗夫人。
虽得宗夫人在一干妇人当中比较面生,但是传八卦这种事儿可不管你是不是熟人,只要能那啥几句,怎么着也能拉近点距离不是。
只宗夫人听得曹仙姑与二狗兄弟之间的荤段子谣言之后,却是惊骇的双眼发直,小嘴儿张得几乎能塞下鹅蛋去。
那传谣者要的就是宗夫人的这等吃惊表情,她看着宗夫人的模样,却是感觉比那啥到极致都要畅快,却自摇臀扭腰的去寻下一个猎物。
宗夫人见得那人走开了,却自收了吃惊的表情,只心道:“不想二狗兄弟竟懂得这般多的花样儿,晚上回去且找相公实践一二,想想就刺激耶!啊不是,我在想甚么呢!不行!我得去告诉庞师,这群人如此编排二狗兄弟,着实···可恶!”
宗夫人寻得庞师娘,将她拉到偏僻处,低声将曹仙姑与二狗之间的谣言简略的说了一遍。
庞师娘听得“真相”,当即就怒从心中起,火自无名冒,只咬牙切齿的喝道:“好个不知羞耻的曹家银——妇!我家狗儿还只是个孩子!你个老猪羊怎敢如此糟蹋他!某家此番绝不与你干休!”
只说着庞师娘便急步往那曹仙姑的住处赶将去。
旁的有人看到庞师娘急匆匆的身影,再看她去得方向,却顿时醒悟了过来,却叫道:“那庞家的知得了实情,正往曹仙姑那里赶去呢!”
周围一干八卦妇人闻言,却俱都哗然,然后一个个忙不迭的也往曹仙姑的住处赶去。
她们自然是去看热闹的,这等两家为了那啥的事儿争斗吵闹的戏码,对于她等是不是【木兰姬】来说并无分别,乐子人看乐子事儿,老开心了去。
却说这庞师娘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很快就赶到了曹仙姑的住处。
她在门口喊了一嗓子:“姓曹的!且给老娘我出来!”
曹仙姑躲在屋子里正暗自气恼,忽听得庞师娘的声音,却是有些个奇怪,只喝问道:“庞敏儿!你来我这里做甚?!”
庞师娘忿然道:“曹希蕴!你个不要面皮的!我为何来此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么?!且出来见我!”
曹仙姑有些个气恼,却道:“我怎知你为何来这里!庞敏儿你休得无礼!快快退去!我自不与你相见!”
庞师娘心中的怒火愈盛,却喝道:“你这厮莫揣着明白装糊涂!曹希蕴!你自不敢见人,我偏要扯你出来现一现丑!”
说着庞师娘便冲到门口,一脚踹开了门户,径直闯了进去。
躲在内里的曹仙姑一个不防,正与庞师娘照了面,却“哎呀”一嗓子,便自去遮捂肿胀的脸庞。
而庞师娘瞧得曹仙姑的模样,却把一腔的火气都憋了回去,只讪讪问道:“你···曹仙姑?···这是谁弄得?”
曹仙姑遮着面孔恨声道:“还能是谁?正是你家的那个小王八蛋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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