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只要你保护好自己的脑袋,哪怕亚空间的邪神就在壁障的隔壁注视着你,只要你对其视而不见,祂也拿你没办法。
当然如果有邪魔获得了现实的载体凭依,它们还是可以用物理性的手段劈开你的脑壳,然后再抽走你的灵魂,吞噬你的血肉。
所以如果用结构完好的首级铸京观,某个不能提名字的邪神并不会为此而受益。
而某些想“颅献颅座”的渣渣们,咱在这里奉劝你等在举行仪式时,最好不要在那些颅骨上打眼钻洞啥的,万一你们的主子不满意你们的手艺呢!
小心变成混沌孽兽哦!
在李助所带来的投诚者们的协助下,不但那些受伤者被斩首,便是那些早已被杀死的士卒,他们的头颅也被一一砍下,然后全都堆在庄外的大路上,铸成一座丈余高的京观。
京观的筑造是有特殊要求的,那些在战斗过程中破碎的、受损的敌人头颅会被彻底砸碎、焚烧,骨灰播撒在京观的最底层,颅骨完好的头颅则被堆叠起来,封黄土以成丘状。
或许很多人会奇怪这京观所代表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那是在模仿并纪念人类最伟大的始祖王者——黄帝斩下战争邪神的头颅,并用常阳山之土封禁战利品的伟大胜利。
从此以后,“人类的赞歌,便是勇气的赞歌。”就成了一个真理。
什么?你不相信伟大的那啥被砍了脑壳?
请你悄悄把某不可描述的邪神的印记倒过来,一定不要仔细看看,你就说那是不是一个没有了脑袋的身子吧?
顺便说一句,自从那位不可描述的存在丢失了自己的脑瓜子之后,祂就不太喜欢走出自己的狗窝了,一般的战斗基本上都是让小弟和走狗们去顶缸。
当然,那位没了脑袋的不可描述存在于司天道庭的古老文献里的悲催记载并不止这一个。
比如有个叫田长卿的小瘪三,就仗着自己打了几场莫名其妙的胜仗,却大言不惭的写了一本如何打群架的书,开篇第一句话:“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直接把俺们伟大的战争之主的名誉给否定的一文不值。
啐!
就砍脑壳这一块儿的业务,那厮懂个锤子啊?!
他被人砍过么?!
他知道脑瓜子没了是个甚么样的体验乜?
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不要不懂装懂嘛!
咳咳!
话说自北宋开国以来,除了在初期弄过几次京观,一百多年来却是极为鲜见,倒是周边的大辽和西夏搞过不少次此类的仪式。
要说二狗等人覆灭七百多名京营禁军精锐的行为,对此时的大宋来说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那么他们在京师近郊铸京观的行为,却无疑是真正捅破天的“大作死”。
是时,司天台的大司正冯有喆慌忙入宫奏报:慧星起于西北,天下或将有大变也!
没错!就在这个时候,彗星来了!
当然,肯定不能说二狗等人铸京观与彗星出现有关系。
就算别人相信,二狗自己却也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他却也知道,将一群禁军的脑壳子堆在汴梁城外筑成京观,却是比在大宋皇帝的头顶上拉屎拉尿还要严重无数倍的羞辱。
汴梁城绝对是不能待了,所以在干完这事儿之后,二狗便立刻带着人跑路了。
二狗等人却是兵分数路“逃窜”,其中一路由二狗等十一个核心人员,再加上【金剑】李助直接往北走,经黄河渡口陈桥镇,直驱北边的封丘。
至于那些个由李助收拢来的刚刚砍过禁军脑壳作投名状的配军们,则分成数股,乔妆打扮后往西北、西南、南方等地进发。
对于大宋朝廷中的君臣们来说,今天绝对是一个多事的日子。
首先正是来自司天台的奏报,慧出西方。
对于天变这档子事儿,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要下诏罪己的,无则加勉,有则改之,突出的就是一个心诚则灵。
然后就是枢密院奏报,殿前太尉,权虎翼军指挥使,右谏议大夫陈同义于昨日早间卒于家中,因其子陈宗严正在西北前线任职,其长孙陈从善代父上书,叩问官家当以何礼置葬。
当然如陈同义这样的二世祖,别看官阶听着挺唬人,实际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所以根本用不着哲宗亲自操心,官面上走个形式,宰相章惇直接就交给兵部和礼部的官员操办了,赐官、追赠一条龙下来,甚至都没有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官家追赠陈同义左谏议大夫(升半阶),荫赐其子陈宗严禄阶升一级,长孙陈从善虎翼军文书行走职,等等等等。
对于陈同义这等继承父辈恩德而来的“草包”武官,朝臣们在处置身后事的时候突出的就是一个吝啬,这还是看着陈家有子在西北前线打仗的份上,却才给出的些厚待,不然那陈家孙儿休想有任何恩赐加身。
直到下午,由章惇主持的公事房即将散场的时候,下面却才传来令人惊恐的禀报,言京城西北近郊处有数百禁军无故被杀,头颅都给铸成了骇人听闻的京观。
当章惇接到这禀报的时候,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太师椅上,脑瓜子嗡嗡的眼前直冒金星儿。
堂堂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如何能发生如此恶劣之事件。
这可不比当初的二狗夜驰京师长街,那事儿可大可小,一切只看当权者的需求而已。
可这禁军被杀,脑壳子铸成京观之大案,却非得死上一大批人不可,就算是哲宗皇帝也休想把控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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