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刚刚格挡住二狗的战枪,却才发现另一个不讲武德的道人的剑路也不可小觑,他急忙挥动另一支铁如意去抵挡李助的快剑。
<div class="contentadv"> 了真却浑然忘记了,真正对他拥有致命威胁的却是先前一直表现的不温不火的薛道光。
薛道光先前在战斗中一直表现的比较保守,却就给了了真一个错觉,他以为薛道光会一直保守,至少暂时是这般认为的。
可惜薛道光并不缺乏冒险拼杀的勇气和能力,他瞬间便把握住了二狗和李助提供的机会,一双鸳鸯钺却骤然变化角度,侧端小枝径直扎入了真的小腹。
薛道光只把双钺一挑一撅,立刻便将了真的腹部破开,内里的肠子等物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了真被开了膛破了腹,一口气息当即就存不住了,手上的铁如意一乱,却在眨眼间便中了三枪四剑。
不等他再鼓起余勇作那困兽之斗,薛道光的鸳鸯钺却又攀上了了真的脖颈,直接将他的脖子几乎撕扯的稀烂。
了真的死亡代表着这场厮杀的彻底终结。
如此六名佛门高手一叛一降四死,汴梁城里的佛门高端战力可算是真正的伤筋动骨了。
莫看近百年来大宋境内总体上太平安定,尤其是作为都城的汴梁城,更是少有事端发生,但佛门与道家之间的冲突,在汴梁城的暗面里却从未有一刻稍息。
当然汴梁城毕竟是大宋朝廷的主场,道家与佛门的争斗大都局限于明面上的文争和暗中的武斗两个方面。
文争且不说,不外乎各逞手段争夺信众和香火。
唯有武斗可分作三个层面,低端的剑姬与菩萨尼之间的争斗,中端的各庙宇道观的主持(大武僧)、观主(准天师)之间的争斗,还有就是最高端的阿罗汉与大天师(巡路天师)之间的对决。
不过佛道之间的高端对局一般很少出现,阿罗汉和大天师大都只做为各自镇压教派气运的重器而存在,谁家若是折损一个,那绝对是痛彻心扉的损失。
几十年后的鲁提辖犯事儿出家,纵然连番破戒,更赢得了“花和尚”的诨号,五台山和大相国寺的和尚们为何对他优容有加,不就是因为那厮天赋卓绝,只在五台山上修行半载便迈进了阿罗汉的层次(当然他入门时就已是大武僧层次的高手),且战斗力更是直接拉满,打的文殊院上下群僧束手。
佛门的大和尚们傻了才会把这般的好打手往外推呢!
也就是鲁智深不了解佛门的深层内幕,一招惹了高俅就直接跑路了,否则只佛门的底蕴,你看高太尉敢不敢动鲁大师吧!
真当大相国寺里的和尚们是吃干饭的啊!
不过这一回汴梁的佛门势力却在二狗的手底下吃亏吃大发了。
在京师的菩萨尼主要分作五个道场(归属道门的【木兰姬】只有三个剑姬道场),其中华严尼寺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二狗离开汴梁之前,却把菩萨尼最重要的道场华严尼寺的根底给撅了个干净,直让佛道双方的低端武力对比出现了些许失衡。
须知菩萨尼可不是那么好培养的,佛门想要重建华严尼寺的灵能者体系,让其恢复旧观,没个几十年时间是不可能的。
这般损失虽然让佛门感到十分的肉痛,倒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但是封丘城外的这一战,佛门却直接折损了两个镇运罗汉,四个坐镇一方的大武僧,甚至四个大武僧中还有两个颇有阿罗汉之资的优质股一叛一降,虽然他们当中的一个未来注定也会背叛佛门,但这般损失可实在太大了。
别的不说,至少在未来的几十年里,道长佛消将会是京师宗教界不可逆转的趋势。
当然,历史上的道门借助那位脑瓜子长得比较特别的人类历史最高级别牧羊人的权势,却也将道门的影响力全面盖过了佛门,但那都是经过了重重博弈,甚至给傻缺书法家许下了无数虚假的诺言方才实现的。
但有了二狗这一番干预,便是没有道门后来的那些个骚操作,诸如封大书法家为道君皇帝之类,佛道势力的彻底失衡也将彻底出现。
可以说,京师道门势力的春天即将到来!
而了真被杀死后,唯一剩下需要处置的就是来自地涌佛寺的地问禅师了。
或许有些人会感到疑惑,如毗陵、地问、六如等和尚,为何与大相国寺的和尚们的名号不一样。
原因很简单,如慧、智、难、通等按照特定字辈起法号的和尚,乃是佛门正脉嫡传的弟子,上可溯源,下可究底,主打的一个根红苗正。
而毗陵、地问等禅师都是自身或者往上数一两辈,却是游僧出身来历不清,就算对方提供了来处,也不好进行确认,其来大庙挂单,若得本事平庸,只与个杂役打发了便了。
若得游僧并其弟子资质高绝,便是嫡系和尚们也舍不得弃之不顾,只好与他个禅师号,然后赠一座寺庙供养者。
毗陵和地问皆是此类,六如禅师则是师辈出众,他们都曾为佛门立下了汗马功劳。
地问的地涌佛寺并不是那等香火鼎盛的庙宇,只那处有数亩荷塘,内里多生金纹荷花,但得荷花盛开时,满目金莲涌现,故名地涌佛。
地涌佛寺多有文人墨客来游访,故而和尚们若得想要坐镇此处,须得有很好的诗词文赋功底,而地问正是这么一位文才不凡的大和尚。
在薛道光看来,这地问还是劝降得为好,因为地问在京师的世俗界名声极好,仅次于堪称大相国寺镇寺第一人的佛印禅师。
只不等薛道光说话,地问早见得二狗,却自说道:“陈二狗,近些时日贫僧多知你名号,京城中人都道你诗词无双,禀赋天成,但我却不怎么信服。
陈家子,我却与你作得一赌,你若能如曹子建一般,在七步之内作得一首好佛揭,再作一首修道蕴诗,我便破释入道,诚心归服。
若得你做不出,我也不求你放过贫僧,贫僧但求一死,只你日后不得再言诗词之事。
汝可敢应否?”
且不说二狗应不应他,却说那封丘县城中,大和尚慧我与六如禅师正于一小庙里吃酒啖肉,他等虽吃得汁水淋漓,酒渍满怀,却又不停的牢骚这封丘小县酒酿不醇,肉味儿不肥厚,端的是偏僻小县之类的话语。
只那处庙宇原本色僧众一边苦着脸悉听上僧批判,一边盯着那些个酒浆肉肴直流口水。
忽然,庙宇的大门被人暴力破开,便有十数个劲装汉子提着精良的刀枪剑戟冲撞进来,各自目含凶光的围住了和尚。
却有一个手提双鞭的长须大汉上前喝道:“好个不守清规戒律的贼和尚!哼!且把你等所知追缉之事详细说来,若得有半点隐瞒,便送尔等去见佛祖!”
慧我和尚与六如禅师看得那人模样,却俱都惊呼道:“呼延双鞭!汝怎得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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