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走至床前,取出一粒双宜丹与李氏喂了。
“她儿子在哪儿”榆儿抬头向幽绝问道。
“宣州。”幽绝道。
“原来回了那里。”榆儿点头道,“先送她出城,找个地方安顿了,待她伤好些,再回宣州便是。”
此时天已将明,亦有些人走动。
幽绝去外寻了一辆马车来,将李氏放上车,出了城门。
路上榆儿将萧家之事说与迟凛。
迟凛听了,亦无可奈何。
“子渝会去哪里”迟凛道。
“你问萧恒念,他自然知道。”榆儿道。
“此事,只怕不会这么简单。”迟凛蹙眉道。
“怎么还有什么事”榆儿奇道。
“其实,皇上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暗地里派了太子调查此事。”迟凛道。
“看来,皇上还是很满意他这个女婿。”榆儿笑道,“所以萧家还迟迟未动。”
“如今这样,萧丞相的相位,只怕也有些不稳了。”迟凛叹道。
“欺君之罪,罪不轻。”榆儿点头道。
小弥今日出奇地安静,竟没有插话。
常将眼偷偷望向幽绝。
幽绝只闭目养神,未说只字片语。
午后,几人来至离净月城三十里的一处小镇,将李氏安顿在一户农家,嘱咐她以后再不可回净月城。
一行人再回转净月城时,在城外五里处,一只雄鹰自上而下盘旋而来。
待落地时,栗原铜链卷出,直扑幽绝。
幽绝向后退出数步,闪避开来。
“栗原,快住手!”榆儿向栗原喊道。
栗原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幽绝,眼中已快喷出火来。
“我杀了你!”向幽绝咬牙道,立时便又攻向他。
幽绝白光直击,将铜链缠住。
“我没事,你别跟他打了。”榆儿道。
“他欺负你了”栗原望向她道。
“他哪儿敢欺负我”榆儿道。
上前拉开了栗原。
“他真没欺负你”栗原道。
“他还没这个胆。”榆儿望着幽绝笑道。
幽绝别过脸去,青色面具迎着阳光,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萧恒期负罪逃狱,乾凌府发下公文,浣月国全国缉拿。
圣旨下,取消了所赐婚事。
萧谨教子不严,贬去相位,降为工部主司。
萧谨上表,告老还乡。
永平帝体恤其多年朝廷劳苦,恩准赐还。
相位空缺,蒙家暗里活动,文武官员皆举荐尚书丞周挺任丞相之职。
“这周挺是什么人”榆儿向幽绝问道。
“化州人氏,科举出仕,连中三元。”幽绝道。
“说重点。”榆儿道。
“与蒙匡来往甚密。”幽绝道。
“果然不简单。”榆儿望着他若有所思地道。
幽绝亦望着她。
“这净月城中,可有你不知道的事吗”榆儿凑近他探究地道。
“也许有吧。”幽绝道。
“幽绝哥哥,你真了不起,怎么什么都知道”小弥则是满心佩服地道。
“奸人多作怪。”栗原哼道。
永平帝命人将宁阳与蒙翰振的生辰八字送至天玄道长处。
隔日天玄道长便来觐见。
永平帝端坐蟠龙椅,道:“辛苦道长,如何”
天玄道长道:“生辰合为劫相,婚必生变、断路难到头。”
永平帝闻言大惊:“什么”
榆儿等人闲来无事,便在净月城内外街市、山野里玩耍。
迟凛邀他们去自家府中居住,榆儿不想多出是非,仍住在客栈里。
幽绝几乎每天都来榆儿所住的客栈。
他来客栈只有一件事,就是问榆儿:“你考虑好了吗”
但榆儿总是各种理由:还没。
这天幽绝再次问她:“你到底什么时候考虑好”
榆儿一边吃着天外泉买来的点心一边道:“这么难的问题,总要多花一点时间吧。”
幽绝面色极为难看。
“你表现得好些,说不定我考虑的时间会短一点。”榆儿向他笑道。
忽觉呼吸难出,已被幽绝扼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