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貌已经无法辨认，可是景帝看到她，脸色却骤然变了。
他隐约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
良妃唇畔噙着冷笑，“皇后娘娘确实把梦境和现实搞混了——臣妾还有没死，您当真以为没有人会来指证您了吗？”
皇后脸色煞白。
良妃咬牙切齿的道：“知道你最近为什么总做噩梦吗？因为每到晚上，都会有人假扮我的鬼魂在你屋外飘荡——心虚之人，看到被自己害过的人，自然就什么都招供了！”
那道鬼魂，是老八的人假扮的。
而且老八还给皇后喂了点五石散——轻微的剂量，容易让人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尤其皇后还受了重伤，又刚死了父亲儿子，伤心悲愤之余再辅以五石散的药效，多重因素影响下，人也日渐疯癫了。
所以，皇后的恐惧与日俱增。
终于在今日，彻底暴露在帝王面前！
“不……不是这样的……”
皇后满脸泪痕的摇头，“皇上，这些人都是来陷害臣妾的……”
可是景帝满眼都是厌恶，“朕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难怪老八宁死也要杀了这个恶妇。
原来她伤了老八的母妃，害了老八的妻儿——如此狠毒，如此深仇大恨，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来人，把皇后给朕拖下去，废黜后位，赐毒酒一杯！”
“是！”
立刻有人上来，拖着哭闹不止的皇后离去。
沈清漪看着这一幕，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眼神无比复杂。
原来刚才殿内那一声尖叫，是因为皇后见了“鬼”发出来的。
她来之前，不知道景帝所谓的好戏到底是什么，还以为是景帝亲自安排的，可是现在看来，景帝分明也是刚知道真相。
所以这一切是谁安排的，不言而喻。
“父皇……”
她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