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一愣，所以她其实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还要巴巴的贴着他？看不出他讨厌她吗？
沈鸢眨了眨眼，“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
沈砚，“……”
沈鸢又道：“不过没关系，以前我遇到讨厌的人，做的事可比你过分多了——就说今日那个唐锦瑟吧，她前几日欺负母亲，我就把一整桶的面粉都泼在了她脸上，气得她想剁了我！”
欺负母亲？
沈砚脸色微变，“怎么欺负的？”
沈鸢哼了一声，“其实也没怎么，母亲那性子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了去？所以唐锦瑟也就是嘴上嘚瑟两句，母亲根本懒得搭理她。”
沈砚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母亲对你，是不是特别好，每天都陪着你？”
沈鸢点点头，“是啊，母亲是世上最好的人。”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冷凝。
对于沈鸢来说，母亲是最好的人。
于是对他而言，母亲便只能是一个记忆中的称呼。
太多年过去，他甚至都快要想不起那些儿时的记忆。
这些年，他所有的功课都学得很好，但他最用功学的便是画画。
因为他想把记忆中母亲的样子保留下来，免得有朝一日，真的再也记不得母亲的模样。
可如今见到了，却发现，母亲早已忘了他。
“小哥哥？”
沈鸢发现他在出神，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
沈砚皱了下眉，本能的想要甩开她。
却听她道：“母亲不只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特别聪明、特别厉害的人，你想听母亲的故事吗？”
他扬起的手就这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