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挑眉道：“我明明看到你嘴角上扬了，你还狡辩？”
沈砚脸色微变，几乎是立刻抿住嘴。
沈鸢哇了一声，“你看，你心虚了！所以我猜得肯定没错！”
沈砚咬牙，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烦人？”
萧墨珩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就好像一个少年老成的小孩终于遇到了劲敌，被对方拆穿了假面，露出原本幼稚的模样。
这就是兄妹么？
哪怕同母异父，也还是斩不断血缘羁绊的感情？
只可惜，这一切与他无关——这个女孩，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萧墨珩眸色暗了几度。
那女孩的目光却忽然看向了他，“萧叔叔！”
他皱了下眉，“什么事？”
沈鸢想起父亲的嘱托，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母亲去西凉？”
萧墨珩眸色沉了沉，“你母亲没教过你，女孩子不要这么烦人？”
沈清漪，“……”
沈鸢哼了一声，骄傲的扬起下巴，“母亲只教我，笨嘴笨舌的一定会被坏人欺负，所以要学会先声夺人！”
萧墨珩，“……”
她又道：“你带我母亲回西凉，是不是因为喜欢她呀？”
此话一出，马车里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沈砚本能的看向父亲。
沈清漪下意识的垂眸，呼吸却微微滞住了。
萧墨珩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沈鸢。
对上女孩好奇的目光，他眸色深了好几度，忽然想起最初见到沈清漪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大胆而挑衅。
他在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她曾经的模样，于是不自觉的脱口，“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