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愣了一下,脸上的惊讶更深。
或许是在皇宫里长大的缘故,这小姑娘才这么点的年纪,竟然完全不怕生。
而且还这么能说会道,几句话就把人夸得十分舒心。
可是欣赏过后,他就更气了。
当年沈清漪若是没走,那这可爱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孙女了!
可是现在,却是南诏的小郡主!
景帝一想到沈清漪当初离开时的情形,就气得不行,脸色再次青了。
“这可怪不得朕!要怪就怪你母亲吧!”
说罢,他就冷冷的抬手示意,“林善,把这丫头给朕带下去,赐鸩酒一杯!”
沈砚骤然变了脸色,“皇爷爷!”他几乎是立刻挡在沈鸢面前,拦住了前来的太监,恶狠狠的道:“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放肆!”
景帝脸色有些难看,“沈砚,你也要学你父亲一样混账吗?”
沈砚紧抿着唇,小脸皱成一团,“皇爷爷,不管母亲做错了什么,可沈鸢是无辜的!何况她还是南诏的小郡主,说她是西凉的贵客也不为过,您怎么能把她杀了呢?”
顿了顿 ,又小心翼翼的道:“您一向主张大国之间要以礼相待、以德行服人,若是此番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了她,那南诏那边如何交代?西凉派兵为他们打仗的恩情,不也全都付诸流水了吗?”
景帝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他发现不管他怎么讨厌沈清漪,她的血统是真没话说,生的两个孩子竟都如此厉害!
沈鸢才四岁,就这么冰雪聪明,乖巧可爱。
砚儿不过七岁,竟然已经能纵观全局,筹谋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