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的确是有这个意思。长辈的话不好去违背,卫国的爹又是那种说到做到的。自己去恐怕是说不通,也许自己得爹去。“不用想,这是不可能的,那个老迂腐当年就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劝说是没有用的。”萧父哼哼两声,但见到自己闺女露出失望,他变了表情笑眯眯将茶杯放下;“闺女不要担心,我这就去试一试。”他起身就走,临走的时候让管家做好吃的,特别是自己闺女最喜欢吃的,另外从库房中取出好酒来招待胡勇和刘三后,出门就上了轿车,是马不停蹄的甩动着自己有些微胖的躯体大大咧咧的就进入了周府。他对于这里的熟悉,就好比是自己的家,对于周继先的熟悉,就好比自己经常用的饭菜一般,知道这个时候他定然是在书房的,也没有让周继先的管家带路,而是背负双手进入书房对正在看书的周继先探出呢?”周继先将手中一本线装书本放下,又不缓不慢的将眼睛放下“你怎么来了?”自从成为维持会会长后,两人是在上班的地方就能见到,去各自的家中,这样的事很少见。萧父背负双手,来到他侧面摆放的一把太师椅坐下端起茶杯吹拂了下茶沫“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看自然是可以,但彼此的老朋友让周继先清楚,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的。来这肯定有事。“你不是一个无聊的人,我自然也不是,说吧,究竟是为了什么。”萧父笑了下;“我有些想他们了啊。”他们指的就是萧雅还有周卫国。一句话,让周继先也是面带忧色来。他虽嘴巴上说的马革裹尸什么的话,但是金陵失守后,74军损失惨重,他第一时间就开始让人去查探周卫国等人的情况。只是战乱,让查探的人根本就没有取得了金陵,而去的人准备去除州的时候,日军又出发了,这件事是一拖再拖。“我也有些想他们了,老家伙,你说他们,现在还好嘛?”担忧的眼神让萧父坚定的嗯了声;“应该是很好的,只是军队中的生活,就不如这家中自由自在了,饥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的是在所难免。”他见周继先面带不忍,往前探出头;“若是卫国回来了,你可会让他回来家中啊。”周继先是人精的人了,一听这话心中顿了顿伸出手;“他们回来了。”果然隐瞒不了这个老狐狸,萧父颔首点头;“丫头回来了,卫国去铜山了,估计不久后就会到来,老家伙,你可不能……”周继先抬眼看向庭院随风摇摆的盆景;“我还是那句话,日寇不曾离开我们家园时,就不是他归家的时候。”啪……萧父本来笑的挺好的,一听这话,顿时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打在桉桌上;“你个老迂腐,孩子回来一趟不容易,你不是不知道,战乱,军人,更是见一面少一面,你怎么就……”“他在选择当兵的时候就应当知道,这是他的选择,不让他进家,这也是我的选择,当然,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去你家,”周继先脸色阴沉,但是话却是铿锵有声。萧父不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卫国这个孩子,其实周继先还有自己都是很在意的。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坚持不近人情,那有自己爹妈不让孩子进家的道理。“他们不懂,你不懂嘛,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我们又是在什么地方,卫国他们在抵抗日军,日军会调查不出来嘛,倘若他们回来,让日军发现,那么我们不但害了他们,也会将我们的家人给拖进去,难道你希望,到时候,让日军利用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威胁他们怎么办,他们可是最为孝顺的孩子。”恍然大悟,萧父明白了,他不理解的脸在微微变化一番后起身就走。中途,他没有任何的停留,一进入家中,就对在家中等候自己的萧雅苦涩道;“闺女,去住酒店去,家中,我不允许你待,”萧雅其实就是回来看看,她不会在家,她担心自己如今的身份,有可能会牵连家人,也就笑了下道;“爹爹,我就是等你回来就走了,顺便让你们能够动用一下手段,能不能查出,这两个人的行动路线。”她从衣衫中取出一张纸来。萧父看了下两人名字不解问道;“这两个人是谁?”萧雅微微伸出手指了下;“这两人是谷寿夫的小闺女和他的未婚夫,他们要过来度假,爹,金陵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这个谷寿夫就是凶手之一,卫国打算,要除掉这两个人,对谷寿夫展开报复。”的确是要报复,只要有良心的国人,都应当为这件事而出力,他颔首点头;“好,我会和卫国他爹给你们查出来。”萧雅见自己爹答应下来,也就离开了这个她从小到大熟悉的家,并且在苏州一个不大不小不引人注意的客栈中住了下来,等待着周卫国几个人。也就在她进入客栈两天后。执行任务归来的竹下俊已经是听说了这几天来铜山发生的闹剧。忠诚的陈家被杀了,和陈家有关系的酒井被杀了。顺带被杀的还有几个宪兵队长。陈家和酒井之间的关系,他也多少有一定耳闻,对于这样不知廉耻的军人还有没有骨气只是一味讨好的百姓,是对于他来说,反而是除掉了一个祸端。因为这是帝国军人的耻辱。他是打心眼瞧不上酒井的所作所为。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感觉到敌人是在挑衅。杀了酒井后,还绘画了一张图,而随后的办理丧事的地方,让人厌恶的敌人,居然将炸弹放在了茅厕中,这种不计死多多少人,而是让所有人都遭遇屈辱的事,直接就是打了铜山皇军的脸还有帝国陆军的脸。而随后,这群人居然又枪杀了吉野后引发了追击兵力的内讧。敌人,根本就是将帝国将士给当成……给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