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灯泡坏了吗?”
办公室。
乌漆嘛黑的一片。
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轻柔的女声,在漆黑之中回荡。
星野纯抬手看了看,已经黑到了连手都看不见的地步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对山田理事长上下其手的话,那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她会害怕吗?
还是会动手还击?
星野纯尚且还不知晓。
“一点光都没有,连路由器的灯都没亮,我想应该是停电了吧。”
“不可能。”
山田兰的回答相当果断。
天野学院又不是什么三流野鸡学校,建校十多年来除非发生能够影响整个城市的重大事故之外,是不可能停电的。
今天也没有收到什么有关自然灾害的通知,停什么电?
起身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后,让外面建筑的灯光照亮进来,重新看见了和她共处于一室之中的星野纯。
“看吧,就是灯泡坏了。”
“嗯。”
看着山田兰微微扬起水润纤薄的嘴唇,星野纯也笑了。
没想到高傲的山田理事长,会在这种事情上,也要争个输赢。
“需要我帮忙换灯泡吗?”
“等着,我打电话让人把灯泡送来。”
“好。”
点了点头,星野纯走到花盆架边上,将自己的钱包收进单肩包里面放好。
看了钱包里面的两千円,暗道一声可惜。
希望损失的这两千円,能够发挥它的余热吧。
“奇怪,我的手机怎么一点信号都没有。”山田兰挑了挑眉,看向星野纯问道:“你的手机可以打电话吗?”
闻言,星野纯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看了一眼:“也没有诶,好奇怪。”
“啧!”
山田兰的语气略显得烦躁,两手抬起揉了揉太阳穴。
也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在她的手指按压太阳穴的时候,手肘也在同步带动果实的晃动。
一荡一荡的。
看的星野纯担心果子不稳,想要去帮忙扶住。
“算了,走吧,明天再让人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行。”
办公室的主人都说要走了,星野纯自然也不会多留。
秉持着岛国传统的尊卑关系,等着高贵的山田理事长拿好自己的物品后,主动将办公室的门打开,然后让她先走一步,星野纯才像一个小马仔一样,跟在山田理事长的大屁股后面出去。
山田兰的潜意识里面也有这样一层尊卑关系,所以并未觉得星野纯慢她一步走有何不可。
怡然自得的扭动肥硕圆润的翘臀走在前面。
只是,才刚走出办公室没几秒,山田兰的眉头再一次蹙紧。
因为整个顶层的大厅都是一片漆黑。
当星野纯把门关上的那一秒,陷入了和刚才办公室内一样的局面,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嗯?’
‘难道真的是停电了?’
‘那为什么外面的建筑都有电?’
‘该死的,应该是电工没检查好设备导致了损坏,明天一定要开会批判。’
正当山田兰想着教训电工的时候,星野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光芒打在了她在连衣裙包裹下的浑圆饱满处。
“理事长,手机有手电功能,打开就能够照亮了。”
咦?
手机原来还有这种用途的吗?
我都不知道。
心里觉得稀奇,但山田兰嘴上却不想承认自己连一个手机功能都没有搞懂这种事情。
“嗯,我的手机在包包里,比较难拿,用你的就好了。”
“是。”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随着“哒哒哒”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内不断回响。
山田兰的心情也愈发烦躁。
停电了,手机没信号。
电梯无法进行使用了,也没办法打电话立刻叫人来进行维修。
也就是说,多年没有走过楼梯的山田兰,今天需要从顶楼步行到一楼去。
‘我穿的可是高跟鞋啊。’
‘好烦,明天把电工开除了吧。’
星野纯留意到了山田兰的情绪有着变化,稍稍将步子放缓了些,看着山田兰和自己拉开了一些距离,让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她的全身。
紧致的裙子里隐约可见的腿部曲线不断挪动,窸窸窣窣的布料与肌肤接触的声音,还有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声交杂,让人不免会产生一些冲动的遐想。
如果在这种时候冲上去抱住山田理事长的话,大概率能够成功。
然后第二天百分百收获一对好看的银手镯。
“到了。”
消防通道的大铁门处,星野纯秉持着尊卑观念,本想快步上前去给山田兰开门来着。
但这位烦躁的理事长大人,已经不想要再等慢吞吞的星野纯了,用力一把将门拉开,然后走进楼道。
“哗——!”
就在星野纯紧随山田兰后方,快速迈步进入楼道之中的那一瞬间,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桶水,从头到脚将山田兰给浇了个透心凉。
“砰~砰~砰!”
红色的水桶落在山田兰的脚边,在几次弹跳过后滚到了楼道的角落里。
一瞬间。
似乎整栋大楼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愤怒!
恼火!
极度狂暴的情绪此时在这位尊贵的理事长心中环绕,此时她的情绪就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究竟是谁干的,我决饶不了他。”
盯着牵引着水桶的那一根细线,山田兰的此时的愤怒,已经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了。
在星野纯的眼里,山田兰发育姣好的胸脯在满满一桶水的冲击过后变得湿漉漉的,气呼呼的,不断颤抖着。
灰色的连衣裙本就轻薄,此时更是朦胧,与妙曼的娇躯整个儿贴合起来。
包括肚脐与上半身的圆润饱满.
还有肥硕的臀部.
美妙的曲线弧度,都完全呈现在了星野纯的视线之中。
“理事长,您没事吧!”
星野纯连忙往下跑到山田兰的身边,迅速从自己的单肩包里寻找出纸巾,递给山田兰擦脸。
“谁那么缺德啊,怎么会在楼道上放一桶水,还连着线,我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真该死啊!”
星野纯一边诅咒着西园寺龙一,一边暗自庆幸两千円得到存活。
本来是星野纯来承受这一切的。
但是理事长大人非要一个人走前面抢跑,这能怪的了他吗?
这真不怪他。
“没事。”
山田兰接过星野纯递过来的纸巾,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着自己的优雅尊贵。
从头到脚,身体上的每一寸都沾有水珠,让山田兰本就雪白的肌肤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水润有光泽。
已经成为了半透明状的连衣裙里
被黑色蕾丝捧起的一双奈白雪子所形成的巨大沟壑,格外吸引眼球。
若是来一个不正经的人看见了,只怕是会当场忍不住,想要将美丽的理事长大人推至墙角,然后肆意欺负。
也就幸好星野纯是一个正经帅哥,没有染黄毛,也不是该死的黑皮。
所以才没有发生什么深夜楼道,以及夜色迷人之类的迫害剧情。
将眼睛四周的水份擦干,又把沾水的头发往头顶和两鬓抹,确保了视线不会受到影响后,山田兰打开了她的包翻找手机。
幸好包包是真皮的,一点水都没有浸透进去,里面的东西全都完好无损。
将手机亮度调至最高,山田兰撩了撩头发,尽量保持着语气平和说道:
“你先走吧,我回办公室去拿毛巾擦一擦。”
“好。”
星野纯点头应下:“那理事长您慢慢来吧。”
说完,星野纯也不过多迷恋湿透了的丰腴美人,和她灰色连衣裙里的黑色蕾丝边。
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往上,与运动鞋轻快的步伐背道而驰,很快山田兰就看不到星野纯的身影了。
山田兰发誓。
如果让她逮到了是谁在楼道上方放了一桶水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呼~!”
“刚刚,大概是被星野纯那臭小子看光了吧。”
回想起星野纯刚刚盯着她的身子时眼里的炙热,山田兰莫名的有些脸热。
少年的眼睛很不绅士,但山田兰也没有怪罪对方的意思,因为山田兰也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好。
而且,这两天她不也早就把星野纯的胸大肌和腹肌都看了个遍。
勉强算是抵消了吧。
就在山田兰成功返回了楼道入口的时候,星野纯已经一口气奔到了第三楼。
从三楼的入口缝隙中看去,此时外面有灯光亮着,大楼已经来电了。
也就证明着,西园寺龙一已经离开了这栋办公楼。
星野纯默默的靠在墙边,默默的倒数着数:
“五”
“四”
“三”
“二”
“一”
轻轻的呢喃倒数结束,星野纯开始往回走,与此同时从顶楼处也传来了山田兰的呼唤声。
“星野纯,伱还在吗?”
“我还在!”
“你快上来。”
·····
重新亮起灯光的办公大楼楼下,疲惫的西园寺龙一靠在墙角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该死的星野纯,不仅淦了我老婆,还命令我干着干那的,实在是可恨至极。”
“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累死我了。”
抬起袖子擦去额头的汗水,西园寺龙一打开手机,开始进行最后一步。
把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转嫁给他的好表弟,山田司。
看着和山田司聊天记录的最后几句,西园寺龙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龙一,一定要想法设法整死星野纯。”
“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哪怕让山田熏知道是我干的都行。”
“不”
“还是得隐蔽一点,山田熏太疯狂了,还是别惹她。”
“但是.”
“必须让星野纯那个狗杂碎感受到什么叫痛苦才行。”
好弟弟啊。
你还想让星野纯感受到痛苦呢。
连告白约到办公楼的监控底下这种事情你都信,就你那猪脑子,还和他玩呢。
他玩不死你。
也就幸好哥哥我早早的加入了星野纯的阵营,不然现在可能就是星野纯联合大姑姑这样针对小姑姑了。
一想到今天的损招,西园寺龙一就一阵后怕。
如果是小姑姑的话,那弱不禁风的体格,哪里受得了被水泼一身。
还好。
星野纯这个家伙的喜好异于常人,对小姑姑不感兴趣,这次是针对大姑姑的。
“司,你就放心吧,表哥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星野纯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可怕。”
“我刚刚拉了整栋楼的电闸,把他给逼进了楼道里,又用水泼了他一身。”
“之后把每一层楼道的入口都上了锁,还放了信号屏蔽器。”
“接下来的一整晚,他都要湿着身,在阴森森的楼道里面度过了。”
傍晚的东京都,连风都是喧闹的。
在豪车后座的山田司还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这位大少爷的心情很是不好,因为之前星野纯的一句“短短的也很可爱”直到现在心情也尚未平复下来。
连女人他都没心思去找了。
“嘟嘟!”
手机震动,山田司有些烦躁的拿起来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立刻让他转怒为喜。
嘴咧着,脸都要笑烂了。
“果然啊,在欺负人这一方面,还是我这个表哥在行啊。”
“我想到的也不过是找人揍星野纯一顿出出气,没想到他居然做的那么狠。”
“对付贱人,就该这样。”
“白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
没有注意到西园寺龙一话里转移矛盾点的山田司,美滋滋的回了他的好表哥一句“办的好”。
乐了好半会,思来想去,还是畏惧山田熏的武力。
于是,他决定立刻往父亲现在的居所而去。
“立刻掉头。”
先躲两天再说,等确定山田熏有没有发现是自己干了这事之后,再做打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山田司是真的,被山田熏一顿打给打怕了。
直到现在,山田司也依旧记得那一天的山田熏有多恐怖。
如果不是被人发现的及时的话,山田熏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
“砰——!”
办公大楼的楼道中。
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回荡不止,在连续踢了十多次门后,星野纯累的大口喘气,无力的靠在了墙边。
“理事长,没办法啊,这个门太厚了,完全没办法破。”星野纯的呼吸格外急促。
但是如果细心看的话,会发现,他一滴汗都没流。
反倒是没有参与踢门的山田兰一个劲的发着抖,浑身都是水。
别误会.
不是那种水,是刚刚泼她一身的水。
天色已经黑了,晚上的风很凉。
冷风顺着通风口进入楼梯间,吹到了山田兰湿透的身体上,令她两股战战,再也保持不住那副优雅的尊容。
只顾蜷缩在角落里头尽量保暖。
“现在怎么办啊?”
星野纯眼巴巴的望着体态丰腴的少妇。
每一层楼道的门都被人给锁死了。
手机还没有信号,无法打电话求救,在这种情况下,山田兰除了依赖星野纯之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
可惜的是
山田兰并不言语。
看着缩在角落涩涩发抖的山田理事长,星野纯挠了挠头,无奈道:“理事长,我已经尽力了。”
闻言,山田兰苦涩的皱起漂亮的脸。
她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谁来锁的这个门,到底是为什么?
楼道的门,是能让人锁上的吗?
绝对是有人故意的。
可是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故意整身为理事长的她。
现在好冷啊。
冷风一吹,山田兰再度打了一个哆嗦,原本澄澈的秋水眸变得浑浊。
“理事长~”
星野纯的语调拉的有些长,目光穿过山田兰的灰色连衣裙,看着挤着一整团的雪白。
他说:“要不你先处理一下衣服上的水份,不然我怕我们还没出去,您就先受了凉,病倒了。”
“不了,再等等吧。”
山田兰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再等等,兴许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作为一个女人,在楼道里脱衣服像个什么话。
这对于山田兰来说,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星野纯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尊重她的意愿。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夜里的气温越来越低了,而楼道外也迟迟没有人来,将门给打开。
也兴许有人来过。
但是一整栋大楼实在太过广泛,星野纯和山田兰,一层楼又一层楼的来回呼唤求救,能够被人听到的概率太低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
又累又饿的山田兰,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全身湿透的难捱,一张俏脸显得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