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明军士卒瞬间大惊，纵使训练日久，但几乎没怎么经历过实战。</p>
这真一轮到打仗，很容易就会惊惶和混乱。</p>
<div class="contentadv"> 好在九江守将指挥使何正早有预料，亲自坐镇迎恩门的他迅速拔出腰刀，大喊道：“听我号令，都不要乱！”</p>
有主将亲临居中调度，女墙后面的明军士卒果真安定了下来。</p>
“火铳营，火铳营上前！”</p>
伴随着后面的军令，火铳营迅速上前列队。</p>
“预备，抬铳！”</p>
火铳营营官下令。</p>
城下，淮军开始攀城进攻，剩下拥挤的士卒同样也在试图正面冲击城门。</p>
“瞄准！”</p>
“射击！”</p>
所有火铳营明军迅速将枪口对准那些云车上攀爬的淮军，随即填弹、点火、开枪。</p>
“砰砰砰！”</p>
这次没有所谓的三段射击，全是朝下齐射。</p>
淮军的披甲仅能抵抗冷兵器，火铳想都不要想。就算挡得住，被这后座力一冲，也得从云车上掉下去。</p>
要没爬多高还好，三五米不是头着地，摔下去运气好摔不死，顶多骨折。</p>
可要是运气不好……</p>
一轮射击，掉下去七八人。</p>
枪法太差，好多子弹都打歪了。</p>
但这些火铳兵没有多话，快速在营官命令下退下换弹，另一批填好弹的顶上。</p>
“砰砰砰！”</p>
营官下令，士兵轮射。</p>
云车上再次掉下去一片，城下的淮军互相推搡裹挟着，后排推前排，前排前赴后继。</p>
明军火铳营也是来回不断交替换弹轮射，枪法肉眼可见变得娴熟。</p>
不单单是火铳营在大发神威，明军火炮还有淮军炮队，同样也是不甘寂寞。</p>
十门淮军火炮虽然都是重炮，吨位比明军更大。</p>
但由于淮军炮兵经验不足的原因，导致淮军火炮距离迎恩门已经非常近，近到城垛明军的八百斤火炮都可以打到的距离。</p>
何正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果断放下千里镜，随即下令所有守城火炮全力炮击清军的炮队，至少也要将其驱赶出有效射程。</p>
其余木炮、散弹炮则是继续对清军自由射击。</p>
“轰轰轰！”</p>
“轰轰轰！”</p>
一时间，炮火轰鸣。</p>
两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p>
但炮战仅仅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淮军的炮队就顶不住了。</p>
因为明军的火炮居高临下，射程本就更远，而淮军这边炮手经验严重不足，至多也就是接受了速成培训。</p>
虽然明军炮手也差不多，但明军好歹培训时间更长，还占据了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p>
这一交锋，淮军自然难顶。</p>
不仅淮军的炮队顶不住，就连淮军的攻城部队也顶不住了。</p>
“砰砰砰！”</p>
不仅仅是明军的火铳营在疯狂开枪阻击着攀城的淮军，还有更多明军同样也在用擂木、落石在往下扔。</p>
这些都是守城的惯用伎俩，还有烧煮的金汁，尤其是这个，这玩意儿可是纯粹无本守城利器。</p>
民夫青壮来回不断帮着运输石头、滚木，还有大粪。</p>
就连金汁也有民夫专门负责熬煮，整个城头都弥漫着浓郁的臭气，还是滚烫的臭气。</p>
那气味，堪比生化武器。</p>
木炮、散弹炮持续不断朝着更后方的淮军阵列自由射击。</p>
光是木炮都打废好几轮了。</p>
如此打下去，淮军本就不算什么精锐部队。只是比寻常绿营强点，又在池州打过几场，算是有点实战经验。</p>
再加上回家的诱惑，这才士气高涨。</p>
但再高的士气，伤亡一大，都得衰减。</p>
能撑到现在还不溃败，已经算厉害了。</p>
毕竟这可是攻城战，不如平原作战，攻城战实在太耗士气人心了。</p>
困死了，脑子有点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