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顺着何宝儿指着的地方看去,入眼的那位少女身形瘦弱,但是长相极为明艳动人,走动之间眼神规矩,并不乱看,一看就是安分的性子。
自女学开办以来,顾萱见了不少官家小姐,她们初初进宫,对宫中的一切都极为好奇,多是神情好奇的打量周围。
倒不是说顾萱不喜这种性格,只是在和那些人的对比之下,这位左小姐一看就是安分之人。
她对此人的初步印象还不错,看来何宝儿说的那些话也不能全信。
“我看这位左小姐很安分啊。”顾萱语重心长:“或许就是她太优秀了,你娘才忍不住说你的!”
“安分?”何宝儿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公主你是认真的吗?”
她也跟着朝那边看了好几眼,一脸不可置信。
顾萱被她这话整得差点自我怀疑,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刚才看错了人。
她方才看的那位小姐穿着一袭绿衫,但是何宝儿现在看的那位小姐穿着淡蓝色的长裙,眼神就和自己方才想的似的,左顾右盼,且时不时在打量这边。
“你说的是穿着蓝衣服这个?”顾萱压低声音问。
她们站在女学的入口边,和太学的门不过隔着几步远,之前那位神情规矩的小姐目不斜视就过来了。
但那位左小姐却在门口磨磨蹭蹭,目光一直在太学的门口流连。
“对啊!”何宝儿也看见了走过来的那个小姐,恍然大悟:“原来公主您是看错了啊。”
她就说嘛,那位左小姐浑身上下没哪里能看出“安分”两个字。
此时女夫子从门口走了进来,顾萱也不再站在外面,跟着一起进去了。
本以为和那位左小姐也就是见个面的功夫,之后应该没什么交集了。
谁知下学出去的时候,就听人讨论那位左小姐又在课堂上作诗艳惊四座,就连夫子都忍不住称赞她。
“她为什么这么能作诗?”何宝儿很不能理解,让她写首打油诗她都万分痛苦,那位左小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也不知道。”顾萱哪里知道这些,她又不了解左小姐。
何宝儿此时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公主。”
顾萱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叫人的是许久不见的展蓉。
看见和自己共同“获利”的展蓉,顾萱的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和展蓉走到一边:
“你来了?”她小心看了一眼四周,道:“我又写了一些,今天我忘记拿了,明天我给你拿过来。”
之前她不会写字,所以是口述让展蓉代劳,但是最近几个月 突飞猛进,不仅能写字了,甚至还写的有模有样,基本的识别不成问题。
顾萱以前痛恨写字,甚至母后罚她写字她都交由何宝儿代劳,但是现在她就好多了, 写话本都是主动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