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叙领命而去。
肖九岐看着傅元宪,“五城兵马司那边怎么样了?”
傅元宪闻言不由一乐,“富永宁都要被徐子韶跟唐越泽搞疯了? 听说富永宁准备在朝堂上弹劾您? 王爷可要小心。”
肖九岐冷笑一声? “那有什么办法? 五城兵马司养了一群酒囊饭袋,让他们负责京师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务? 自己干不好还不让人帮忙了?”
傅元宪嘴角抽了抽,您这哪叫帮忙,就差明火执仗的抢差事了。
五城兵马司那一群人本就是关系户上来的,论真本事真没几个能看的。
要不人也不会戏称五城兵马司是个养老的衙门了,但凡是家里有点权势,子孙不怎么出息的,就会把人送到五城兵马司挂着个名儿,顶着个不怎么繁重的差事,只为说出去好看。
往里头塞的人多了,这自然就拉低整个衙门的战斗力,这跟京卫司这些人怎么比?
打也打不过,抢也抢不过。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京卫司的人大出风头,尤其是在闹市捉贼,很得百姓们的好感,正因为这样,肖九岐最近的风评可是好了不少。
肖九岐风光了,富永宁自然就挨骂挨得多了,心里能不憋火吗?
果然第二天,富永宁真的在朝堂上弹劾瑾王,弹劾京卫司越权执法,当真是字字如刀,句句戳心。
皇帝坐在宝座之上,嘴角抽了抽,他早就听说了,就是一直装不知道,这臭小子就知道给他找麻烦。
正想着,就看到小九站了出来,看着富永宁说道:“富大人你可要点脸吧,就你们那衙门抓了小毛贼要三四天,我们京卫司出马半天就完 活儿了。说你磨洋工那都是抬举你,你看看你们衙门那一群酒囊饭袋,正事干不了,听戏哼曲搂姑娘倒是在行。”
“你胡说!”富永宁气的脸都红了,“血口喷人!”
“哦,你不信啊?没关系,我这人证物证俱全,让人去垂柳胡同把那群姑娘们叫来,听听他们口中都喊谁的名字,看看是不是你们五城兵马司的最多。要是我有一句虚言,以后你们五城兵马司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插手怎么样?要是我说的准了,你这指挥使是不是该换个人来当当?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差事懈怠还敢血口喷人,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肖九岐说到垂柳胡同的时候,朝堂上一群官员的脸色真是精彩极了。
毕竟,垂柳胡同作为上京城最大的烟花地,名气极大,人前大家一副君子模样,这人后也有不少朝廷官员光顾过。
这要是真的把人弄上来,真要是说出自己个儿的名字,这脸真是不能要了!
楚王垂头不语,嘴角的笑容都要止不住了。
吴王脸色不好看,富永宁可是他的人。
“九弟,五城兵马司这么大的衙门,富大人力有不逮也是有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吴王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肖九岐闻言转身看向肖霆,嘲讽开口,“哟,你这么着急替他说话,该不会那垂柳胡同有你的相好,怕人来了把你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