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谁的女儿!”叶蕴也学着师傅,挺起上身撅嘴自傲道。
巩景松叶娘几人羞她不害臊,兰余相也被逗得微微扬起嘴角。
角落里的秦衔瞥见他神色变化,眼中掠过一丝暗色,继续悄悄回看叶蕴。
那边王太医已经走进屋中,猛然闻到呛鼻的味道,忍不住咳嗽道。
“咳咳——这是什么味,什么酒味如此呛。”
“不是酒,是用特殊办法从酒中提取出来的酒精,比起清水更能给伤口洗净,能洗掉肉眼瞧不见的脏东西。”
叶蕴努力用他们听得懂的话解释,让师傅拿出一张图纸递给王太医。
“切记酒精不是酒,不能拿来喝,一旦喝了轻则咽口灼痛,重则腹胃出血昏迷,甚至死亡。”
“这是提取之法,治伤时,最好用酒精把匕首银针一起洗净,再给伤口处理,而后每次换药都要用来洗净,应该能有六成把握治愈。”
“这……你要给我?不,你确定是由我奉上朝廷?!”
王太医下意识要接过来,又生生忍住,兴奋得声音都微微发颤。
他曾去军中给士兵们治过伤,很清楚外伤给将士们带来的死亡有多大。
要是这酒精当真如叶蕴说得这么好,那他们大缙朝将士们就不怕每次受伤后的死亡问题了!
“你可知此事若真,皇上会多高兴,你得到的奖赏会多大?”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觉得能让天下人都用上,谁献也一样。”
叶蕴笑着淡淡道,名誉双收,前世就享受过了,不缺那玩意。
她就是想让大家日子好过点,举手之劳的事罢了。
说到消毒和卫生环境不好,这个时代的女子更需要是月经期间干净的东西。
“当然,几千的银票您要强送我,我也长者赐不可辞,嘿嘿~”
“好,不就是银子吗?”王太医毫不犹豫指向旁边兰余相,“他有的是,只要你说的酒精当真好。”
“等那妇人真正好全,我再收下图纸并收你为徒,随我进京去太医院学习。”
“哼!”
巩景松见他居然当他面抢徒弟,刚想跳脚怒骂,想到如今只是乡间村医,愤而甩袖走人。
叶蕴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娘亲三人高兴围住。
“小蕴若学成后直接就能在宫中当女医官,给娘娘们治病,荣华富贵不用愁了!”
娘儿三人只高兴了一瞬,就皱起眉头。
“不可。若另拜他人为师的话,巩大夫怎么办,岂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我们不能当白眼狼,小蕴不如你请求王太医收回拜师一事,把你们师徒俩一块儿带去太医院。”
“娘,二妹,这要让小蕴和巩大夫来决定。”
叶婉温柔牵起叶蕴的手,点点头示意她有话直说。
叶蕴回以一笑,转身看向王太医拱手道。
“多谢王太医盛情邀请,我已有师傅,并无另拜师和进京的想法。”
进宫专为妃嫔们治病就是脑袋时刻被刀架着,身不由己,对她来说不是个好去处。
王太医看她态度坚决,直叹他来晚一步,问起关于妇人后续上药的事。
躲在院门后偷听的巩景松听到满意答案,笑得脸上褶子仿佛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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