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叶娘几人也提着一颗心,担心她们的妹妹【幺女】,没睡着过。
她们想力所能及的帮忙做一些接水烧水的小事,安自己的心,否则忍不住就会胡思乱想。
秦衔背着叶蕴如一阵急风迅速冲进屋中,气没乱,却满头大汗,神色焦急。
“她突然吐出血,昏了过去。”
“什么?!”
“怎么回事,你们遇到猛兽攻击,是哪里受伤了吗?”
王太医急声询问,吵醒本就没睡的其他人。
他们一窝蜂聚到屋中,围着叶蕴,担心不已也知道不能添乱,没有出声和擅自行动。
巩景松将人小心翼翼从秦衔背上接放到另一张木床上。
他一边把脉,一边让叶娘用手检查叶蕴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她不知吃了什么,说若昏迷了,不用担心,两个时辰后会自己醒来。”
秦衔摇摇头,巩景松收回手,面色沉凝,隐隐闪烁着怒火。
“许是弄出的蛊虫不对,她就偷偷拿自己来试蛊毒。”
“嘶——竟然如此大胆,还做到这种地步。”
王太医和其他人都吸了一口凉气,不由佩服叶蕴的大胆,和对她竟为了个外人试药的善良。
“我先前就想问了,你做师傅的不会蛊毒,她是如何会的?”
“巩大夫,那我幺女她、她没有事吧?”
叶娘出声打断了方要回答的巩景松,目光恳求。
幺女在梦中和山神大人学医的事若传出去,很可能会被当做妖魔烧死。
巩景松本就没打算说出,他点头,垂目看着面色苍白的小徒弟,内心挣扎。
看来应该不是小徒弟为了那件东西自导自演的,可万一是苦肉计
“她没事,两个时辰后就能醒。”
众人松了口气,巩景松给了大徒弟一个眼神,率先走出屋子。
巩炙心领神会,跟出去。
二人在大门前的柳树下站住,凉风蝉鸣中,飘出巩景松低沉,迷茫的声音。
“炙儿,你说我能相信她吗?”
“这一切太巧了,很可能是与人暗中自导自演,就为了让我信任,并拿出——”
“师傅,我觉得这段日子来说,她是有秘密,但心地善良,真心待我们。”
沉默许久,巩景松都没再开口,巩炙又道。
“师傅不妨拿出那件东西试探一下,就知可不可信,若真——就给假的。”
“还是你聪明。”
巩景松轻笑着,拍拍他肩膀,回到院中。
巩炙微叹一口气,当年那事,师傅被伤得太重,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释怀。
要不是他从小被师傅收养,大概也是如此
两个时辰后,叶蕴幽幽转醒,对上近在咫尺的一排眼睛。
或责怪,或担心,或生气。
她讪笑着抱住娘亲大腿,乖乖道歉。
“对不起,娘,师傅,我不该偷偷拿自己试蛊的。不过,我已经有眉目,我保证,再试几次,就能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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