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我得看看兰副使有没有查出凶手。”
巩景松摇头,忽然眉毛一拧,迅疾抬手抓住一个从外头穿过帘子,扔进马车的鸡蛋。
“害人庸医,还敢进镇,快滚出去!”
“抓起来砍头,砍头!”
原来马车正缓缓进入镇里,百姓们自发愤慨扔各种臭鸡蛋烂菜。
“小蕴,别放在心上。”
巩景松不懂安慰,心疼得半天也只干巴巴吐出一句话,疯狂朝王太医使眼色。
叶蕴将二人小动作收进眼中,无奈的摇头。
“师傅,别担心,我说过根本不在意他人看法。”
她侧身掀起帘子一角,马上发现人群中格外蹦跶,引导百姓的几个有心人。
怪不得百姓们能提前知道他们要进城,早早拿着东西等在路边。
“大家误会了,叶小大夫是无辜的,多亏她才能再次把我娘子从死门关拉回来。”
后边马车响起了何香相公焦急的吼声。
奈何人群中有人刻意引导,百姓们压根不信他的解释,反而觉得他收了银子。
何香相公见他们不信,吼声只能再用力一点,企图这样盖过众人骂声。
叶蕴又见人群中出现一些熟悉面孔。
是芳姐小井他们,和之前刚鬣帮的几个喽啰,他们合力逮住那几人。
当众揭发他们收了镇上另外两家药铺掌柜银子,刻意引导众人谩骂,让大家听何香相公的解释。
叶蕴和芳姐对视上,回以一笑,放下帘子。
“幸好英芳带人解决掉此事,放任不管的话,日后你在镇上很难生存。”
巩景松二人松了口气。
因何香相公向百姓们解释,洗清叶蕴脏名,两盏茶功夫。
两辆马车才缓缓行进到何香家外。
叶蕴下车,看到院中站着兰家护卫,兰余相已经在里面等候。
她等兰余相跟王太医确认何香情况后,上前请他到一旁说话。
“见过副使大人,不知真正种蛊之人是谁?可有抓到?”
“是被柳春风逐出师门的记名弟子,被追杀到这很缺银子,他把蛊毒给何香婆婆时,嘱咐第二日再用后,当天就跑了。”
兰余相把书纸递给她,淡淡道“已经派人去搜找了。”
叶蕴看了几眼书纸就还回去,眉头微皱。
先前听何香说过,她婆婆偏心大儿子一家,想要用三百五十两银子买大孙子进城里学院读。
但大儿子一家好吃懒做,平日里靠何香婆婆在隔壁镇的大户人家当粗使嬷嬷得的一两银子过活。
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就打起何香两人的注意,各种让他们出全部银子。
何香相公的钱都给何香管,夫妻二人一条战线,不可能会出全部银子。
何香婆婆没法子,狠心去种下蛊偷到小儿子银子,再讹诈她,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叶蕴直觉有不对,没思索出哪里有异,只好压在心底。
她拿出玉牌递给兰余相,“副使大人,我想用这个你送的玉牌,换一个消息。”
“之前癞子六身上搜出来的匕首上,是不是有什么符号,或证明他身份的线索?”
兰余相眸中掠过一丝异色,垂目看了眼玉牌,视线复回到面前人脸上。
“是一个字,嗜,嗜狐玄教教中门人代表身份的字样,买卖消息,收钱财办事,包括杀人。”
“嗜是教中武功最低等的杀手,他们不会透露出买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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