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也该看到,如今的名教信徒都是些什么货色,明面上满口仁义道德,道貌岸然,暗地里男盗女娼,无恶不作,儒家早已死去,尸体腐败正散发着阵阵恶臭。”王朴试图尽力说服。
“那,那只是暂时,如今是末世,将来会好转,不至于无可救药。”徐光启眼神闪烁不定的辩解道。
“只怕是没有将来,建奴日益强大,我大明很可能会亡于异族。”王朴苦笑道。
“荒谬,我汉家人口数以亿计,而区区建奴不过百万。”徐光启不以为然。
“若是平时确如你所言,人口差太多,建奴没有机会,但万一碰巧遇上改朝换代,天下大乱之时,汉人自己杀个昏天暗地,元气大伤,建奴只要把握好时机,再辅以正确的策略,并非不可能。”
“这只是你的推测之词,并无现实迹象,更何况我大明名臣良将无数,如今只有陕甘起民乱,各地依旧太平无恙。这本书老夫会妥善保存,作为传家之宝,可重建墨家太过于不妥,墨家剑走偏锋,异邪极端,一旦衍生出不同派别,各派起争斗就是不死不休,永无宁日也。”
王朴听了这话却是哑口无言,异邪极端,派别斗争激烈确实是对墨家的中肯评价,他竟无力反驳。
第二日,就在王朴以为徐光启已经离开太原,启程返回京城时,门子进来禀报,徐光启大人来访。王朴很是意外,就令门子将徐光启引到昨日相谈的偏僻厢房,他稍备了一些茶水,亲自端着前去相见,实是盼望能通过拉拢人心来挽回败局。
“昨日老夫想了一夜,王节制的推测并不是毫无道理,末世之象已显,朝中诸公忙着党争,而北方数个省连年天灾,竟不间断。大明的社稷前途实是堪忧。”徐光启忧心忡忡的说道。
“那大人是要帮我了吗。”王朴不禁大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