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厉恩羡跑着回营地,陈瑜正在锅里煮吃的,小兵崽们在挖无烟灶,放番薯和土豆进去。
“瑜,你怎么来啦?”
陈瑜听到厉恩羡声音,‘哎’一声。抬头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变幽怨,“我担心你呀,果然又在硬扛。”她拿起带来的保温瓶,“快喝。”
厉恩羡坐下见锅里是鸡汤,转身又是烤地瓜,“你带来的?”
陈瑜点头,微微一笑,“去厨房偷的。”
陈瑜坐到厉恩羡旁边,“够甜吗?我上山前急急忙忙泡的。”从包里抽出一大包黄糖。
“你在这些地方也能找到黄糖?”
很多女生痛经喝红糖,而厉恩羡体质很奇怪,得喝黄糖。
“早上你跟我说来,三分钟就没再回复我,一整天都无心工作,我想呀,我去厨房找到黄糖的话,我就上山。找不到的话,我去买了再上山。”陈瑜转身找石头捶黄糖。
齐奕峰舔了舔嘴角,而后嘴抿成一条线,压住内心的怒火。
早上就不舒服了!
又硬扛不跟他说!!
生理期能疼成这样?
他还真不懂。
齐奕峰问陈瑜,“找什么?”
陈瑜抬头见齐奕峰,嘴角忍不住上翘,这两人,一人脸色发白一人脸色发黑,“麻烦齐队帮我将黄糖敲碎点。”
齐奕峰接过,抽出军刀,用刀柄敲了几下,黄糖就全碎了,抬头问,“然后?”
厉恩羡伸保温杯过去,“加进来,加三分一好了。”
齐奕峰闻到杯里淡淡的甜味飘些姜味,往里面倒糖,“够了吗?”
厉恩羡点头,“谢谢。”
“喝这个就行了?”齐奕峰问。
她嘴唇都发白了。
厉恩羡点头,转头又问陈瑜,“瑜,你怎么上来的?”
陈瑜无奈笑笑,“能让呼风唤雨的男人送我上来的呗,送到半山腰,就走了。”
厉恩羡眉蹙得紧紧的,鼓鼓腮帮,下一秒大吼,“什么!半山腰?怎么不直接送你上来!又累,又危险,迷路了怎么办!”吼完捂住下腹,吼太用力,疼。
齐奕峰和小兵崽们都愣住了,都第一次见她这样。
“他本来有任务,见我非要上来,就直接扛我上来!我们在半山腰见到江伟涛,他就走了。”
“”
江伟涛连忙说,“对对对!我一眼认出是厉导你死党,马上给您带回来。”
厉恩羡跟江伟涛道句谢,又边喝黄糖水边思考,再看了眼陈瑜,“等我喝完。”
齐奕峰扯唇一笑,她脸色倒好点了,他指了指锅,“这是?”又是红枣又是姜片的鸡汤?
小兵崽连忙解释,“本来是按齐队吩咐要烤,厉导好朋友说厉导生理期不舒服,给我们姜片红枣说炖鸡汤,驱驱寒。”手攥着一叠碗。
他们当时也很难做的。
绝不是他们也馋这口鸡汤。
现在看厉导对她好朋友的态度
一切以嫂子为中心准没错!
齐奕峰扯唇一笑。
这野生训练真他妈给弄成野餐了。
“好了吗?”
“沸腾就好了。”
齐奕峰盛了碗汤,勺了个鸡腿递给厉恩羡,厉恩羡接过,“谢谢齐队。”递给陈瑜,吹了几口“小心烫。”
陈瑜摸了摸她下腹,“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
齐奕峰心口一松,真他妈要被她折磨死。
不舒服又不跟他说!
自己死扛一天!
想到心就揪着疼。
他记住了,生理期喝黄糖姜片水和红枣姜片鸡汤。
他又盛了碗,勺另一个鸡腿给厉恩羡,厉恩羡接过,“谢谢齐队。”跟他说,“你也喝,驱寒。”转头又对小兵崽们说,“你们也喝,驱寒。”
*
江伟涛群小兵崽围过来,又要开唠,“厉导和陈小姐感情真好,厉导只是生理期不舒服就往深山送糖,啧啧啧,万一摔了不得”没敢说下去,背脊忽然一凉。
厉恩羡认真剥烤地瓜的皮,点头嗯了声,“我摔了,她在我床头哭丧似的。”
这地瓜又烫又难剥。
厉恩羡回想当年她转回羽城军区院,陈瑜一进病房,见她动不了又喊疼,她就哭,眼睛哭成核桃似的。她笑出声,“把我哭了赶紧爬起来。”
陈瑜不重不轻捶了她一下,知道她说命悬一线那次,“齐队都未必有你那次伤得重,你就贫!”又闷闷地说,“叫恩羡。”
齐奕峰瞥了眼她两,剥好一根,递给她,“给我。”伸手拿她手上那根。
厉恩羡接过,递给陈瑜,“队长又惹你生气了?”对小兵崽们,郑重地说,“喊我恩羡!这几天不准提我的姓。”
小兵崽们见厉恩羡拿到吃都先给陈瑜,羡慕欢呼,“钢铁姐妹情。真好真好。”
又问,“为什么不能提你姓?”
厉恩羡有些无奈,“我跟她男朋友同姓,厉队厉队厉队,”陈瑜从身后捂住厉恩羡的嘴,“不准喊。”
厉恩羡偏不,捂住嘴也笑着呜呜呜地说“厉队怎么啦?”
“不准喊你姓!”
厉恩羡,“好好好!”
齐奕峰少见她古灵搞怪的模样,乐出声。
小兵崽跟着笑,“感情真好,好羡慕~”
陈瑜啧了声,“这就羡慕了?恩羡为我闯过火场,又为我跟特种兵打架呢。”
小兵崽们伸长脖子,“展开说说。”
今晚的瓜也好吃。
齐奕峰又递根剥好的烤地瓜给厉恩羡,咬牙道,“这几年,你过得多姿多彩呀。”
厉恩羡接过,“谢谢。”看向小兵崽,“又想吃瓜?”
小兵崽们点头。
“不说。”
“哎哟,好吊胃口呢~恩羡。”小兵崽们直接撒娇。
厉恩羡微微一笑,“你们觉得我跟特种兵打架,谁输?肯定是我啦!有什么好说。”
陈瑜乐出声,“是特种兵输了!”
按规则的话,那次算厉恩羡赢。
小兵崽更好奇,厉恩羡站起身,“我回帐篷拿东西,你们实在好奇,找瑜给你们说。”
小兵崽眼睛眨巴眨巴,“瑜姐”
陈瑜笑了声,“恩羡遭遇恐怖袭击,摔下过山崖,你们知道吗?”
陈禹已经凑过来站了会,回答,“知道。”
“当时她父母把她转回羽城军区医院治疗,四个月后她恢复得差不多,有段时间我们中的一位教我们自由搏击,想着防身,我们都学得还挺好。有次我跟我男朋友发生些不愉快,恩羡替我出头。他用左手跟恩羡打,如果他用到右手,就算他输。最后,他用右手还击了。”
小兵崽们起嘴,“嫂子会搏击?”
“你男朋友是特种兵?”
“~~哟哟。”
“嫂子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