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大家的眼里,这天下的学问就没有朱涵不懂的。
“这是因为大脑和头骨密度不同,在遭受强大冲击波的时候大脑会在头骨里乱撞导致脑震荡……”
“啥?”
“就是被炸懵了。”
“你看,这不就好理解多了?你们文化人就是喜欢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
“……”
这样的效果完全在朱涵的意料之内,毕竟在解放战争时期,果军那边的人就是这样描述的。
就算人没被炸死也懵了,没个几分钟根本缓不过来。
“伤亡情况怎么样?”
“报告厂长,咱们击毙鬼子62人,俘虏3人。击毙伪军221人,俘虏6人,徐友德也在里面。”
“我要伤亡数字!”
朱涵吼着,他才不看重歼敌人数呢。
他只想把战士们都好好地带回去。
“阵亡4人,重伤两人,轻伤8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朱涵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更何况是刚才这种脸贴脸的激战。
两场仗下来,歼灭伪军400余人,鬼子130余人,自身却仅仅伤亡16人。
这样的战绩放在哪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胜利。
可朱涵心情依旧低沉。
或许是头24年一直生活在和平安逸的环境中吧。
这里的人们并不是不惧怕死亡。
更多的是对死亡的麻木……
“八嘎!放开我!你们这群狡猾的懦夫,我要跟你们进行武士对决!”
那中尉身中数枪居然没死,还在那挣扎叫骂,两名战士才勉强把他按住。
“厂长!我们在这个畜生的房间发现了一名姑娘。”魏勇难得一见的怒目圆睁,“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哼!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玩几个华夏小姑娘怎么了!”
“你们这群手下败将,就是我们的奴隶!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面对鬼子中尉那令人作呕的嘴脸,朱涵居然没有生气。
只是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
“在这点我们真不如所以你们狗屁的大日本帝国。”
“我们的女人是用来保护的,而你们的女人就是送出去让人睡的。”
“男人在前线打仗拼命,女人在后方劳军。”
“打再多的胜仗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千人骑万人跨。”
“闭嘴!”
“那里面有你的姐妹,妻子,女儿,甚至老妈!”
“你闭嘴啊!支那人!”
“像你说的,你们的女人只会服侍胜利者,以前是华夏人,现在是你的长官,明天就是熊国人,后天就是米国人,你们管这个叫人种改良……”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跟你决斗啊……”
少佐深受军国主义洗脑,他能忍受身体上的酷刑,也能抗拒所有的说教。
但面对朱涵却只有无能狂怒,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大半真的。
“厂长,快去看看吧,那姑娘要自杀!”
听到这话,朱涵扔下崩溃的少佐,进到了军营。
刚进门就看见战士们七手八脚地按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
在场的战士大多平时连碰一下女生都不敢,哪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朱涵赶紧让他们放开手,这样的环境,再产生应激效应就更麻烦了。
失去了武器和束缚的女孩赶紧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姑娘,别怕,我们是八路军,咱自己的军队,你获救了。”
朱涵安抚着女孩。
“你是哪里人?告诉我们,好送你回家。”
“我……”听到回家二字,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我是高村的,去镇上卖鸡蛋,结果……结果路上就被这帮畜生……呜呜呜……”
“你看现在我们有了第一个共同点,我们都觉得这帮人是畜生,不是吗?”
朱涵稍带幽默的话语和温和的声音让女孩平复了不少。
“你家养过狗吗?或者说见过那种黄的黑的、会冲人汪汪叫的狗吗?”
女孩终于抬起头看着朱涵,疑惑地点点头,不明所以。
“你说咬了人的狗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