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学长挂了电话之后没一会,祁宴的电话就打来了,初栀看着自己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眼神中是无法掩饰的厌恶。
说起来,对方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他的名字,初栀只是在手机的通讯录上可以得知这个男人叫祁宴。
满打满算,两人不过认识了两天的时间,自己到底有哪点好的,值得对方如此疯狂的纠缠不休。
虽然心中厌恶,但是初栀还是接通了电话,她刚把手机放到耳边,那边就传来了男人,特有的有些低沉又带着一丝野痞的声音。
“栀栀,到家了没?”
初栀面无表情,眼神中也不像往常一般有光彩了,她只是轻声没有什么温度的回答对方。
“嗯 ,到了。”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初栀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生气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自尊说句软话的时候,祁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听起来有点压抑,又低沉的厉害,男人狠戾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旁。
“初栀,你要是不懂得听话,我现在就掉头接你回来。”祁宴坐在医院一间换药室,赤裸着膀子,正在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他低着头,表情阴晦不明,说出来的话更是把负责处理伤口的医生吓得大气不敢出。
一时间,初栀僵在了原地,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的难看,她眨了几下眼睛,嘴唇有些颤抖的说。
“没,没不听话。”她说话的时候,每个字的尾音都在发颤。
初栀站在原地,肩胛线绷的紧紧的,微微皱着眉,连忙找补:“祁宴,我,我只是太累了。”
这是祁宴第一次从小姑娘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说实话,他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这么的好听。
对方仅仅是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而已,祁宴浑身的戾气都消失不见了,皱巴巴的眉毛舒展开来了,说话的时候就连唇角也抑不住的上扬了一些。
“乖,下次到家要给男朋友报平安好吗?”祁宴开心的时候,说话的声音虽然依旧是低沉的,但是却没有之前那么的狠戾了。
初栀抿着唇角,表情屈辱的点了点头:“嗯,我记得了。”
说实话,祁宴一点也不想放小姑娘走,他恨不得把对方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一刻也不分离。
但是他知道,不能太着急了,不然事情只能越来越糟。
“好,那你休息吧,手腕上的伤口还有脚指头要小心不要沾到水,记得吗?”挂电话之前,祁宴当然没忘记交代一些他在意的事情。
他的话,不但没有温暖初栀冰凉的眼神,反而让她更加痛苦了。
初栀红着眼睛,低声回答:“嗯,我会的。”
她不想再和对方讲话了,一句也不想了,初栀舒缓了一下自己心中厌恶的情绪,冲着对方小声说道。
“祁宴,我真的好累,我想睡了,可以吗?”
这是初栀第一次用这种软软的,有些类似于低哄的口气跟祁宴讲话,电话那边的祁宴当即就握着手机僵在了原地。
他只觉得小姑娘的声音顺着手机化作电流,窜入了自己的耳中,又酥又麻。这种酥麻迅速穿过了他的耳膜,顺着大脑四散开来,最后停在他的尾椎处。
祁宴被刺激的眼底都开始隐隐发红了,他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好,晚安,栀栀。”
“嗯,你也晚安。”和他的激动不同,初栀的表情就冷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