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站在沙发旁垂眸看着初栀,听到小姑娘肯定的回答之后,眉眼都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他微微勾唇,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一丝温柔的问道。
“不是困了吗?我去给你放水,洗完澡就去睡,好不好?”
坐在沙发上的初栀听了他的话之后,一直低垂着的眼睫毛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手指甲也不由自主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但是最后她还是彻底想通了。
深陷掌心的十指松开了,一直紧绷着的肩膀也塌下来不少,她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缓缓点了点头,一脸决然的说。
“好。”
祁宴悠然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好,我去放水。”
初栀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有些伤心的低下了头,哪有人会喜欢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彼此之间连互相是什么性格都不知道。
所谓的一见钟情,无非是见色起意罢了。
她自觉自己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旁人执着的闪光点,那么,是不是对方得手之后,就会放自己走了呢。
她越想越失落,但愿如此吧。
还有一年她就要大学毕业了,她做梦都想回到自己的家乡,有一套自己的小房子,然后可以把山里的爷爷接过去一起生活。
正当这么想着的时候,脚步声缓缓的传了过来,初栀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去,对方又赤裸着上身走了过来,他肩膀上面的伤口又开始不停的往外渗血了。
祁宴顺着她的目光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突然得意的勾唇一笑,他痞痞的说道。
“帅吗?”
初栀:“......”
实在不理解伤口有什么好帅的,但是对方赤裸着的上身,确实有着很多大大小小不一样的伤痕。
胡思乱想间,对方也走到了她的面前,自己又被对方给抱了起来。
她实在是不习惯和陌生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但是她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拒绝对方,只能另辟蹊径了。
初栀看了一眼对方的伤口,低声说道:“我可以自己走的,这样子,你的伤口什么时候才会好。”
听了她的话,祁宴颇有些惊讶的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即整个人都微微荡漾了起来。
他语气轻松愉悦的冲着怀里的人说道:“行,有进步,知道关心你男人了。”
初栀有些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说起来,她只知道对方的名字,甚至都不知道男人多大了。
只知道,他是一个疯子,反社会,甚至还有可能是超雄综合症的变态社会人。
虽然对方只是小小的关心了自己一下,而且很有可能是虚与委蛇,但是,那又如何,祁宴还是嘚瑟的恨不得出去狂跑十公里。
他大步流星的抱着初栀回到了卧室,接着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放好人之后,他抬手从床头柜上拎过来一个医药箱,打开箱子低头在里面一阵扒拉之后,拿出来一捆医用防水胶布出来。
“这东西虽说是防水的,但是并不是百分百,洗的时候小心点可以吗?”他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初栀说道。
要么说,他在初栀的心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他疯起来是真的不管不顾,但是小细节上却又总是这么的细心。
这让初栀挺不自在的,毕竟...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侣关系。
初栀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