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刘陵的意料,援军来的极快,而且是从辽军后方大营中穿营而出,这意味着不管萧干带了多少兵马攻打渔阳,但现在,他身边只剩下那些正准备继续攻城的兵马,而且已经来不及掉头迎敌。
宋军,自然不可能调动起如此数量如此凶悍的骑兵,那么答案自然就是:
郭药师到了。
刘陵站在城头上,可以清楚看到打着宋军旗号的常胜军骑兵们,向前冲击时,队伍呈现出扇形,随即猛然撞进了辽兵后方的“砲车阵地”。
那儿停放着数量不少的攻城器械,负责使用它们的也都是些辅兵民夫,骑兵们拔出马刀肆意砍出一条血路,等冲到萧干本部军阵前面的时候,骑兵们的甲胄和战马鬃毛上都已经满是鲜血,不断地滴落到地上。
“杀!”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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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常胜军来的快,辽人后方哨骑要么被杀死,要么就是来不及回报,常胜军的骑兵便已经穿营而出,从辽人大营一路杀到渔阳城下。
“不是传国玉玺?”
先前因为景州和石门镇失陷而带来的种种不利因素,现在都被极大的消弭。
郭药师笑着摇摇头,在他身后,一名将领不忿道:“郭公为了支援渔阳,率军狂奔了两日,军中不少战马都活生生累死,这才有了刚才一战破敌的功劳。
“动动脑子,传国玉玺在大宋官家手里传承着呢,咱们这儿找到的不管是真是假,那他娘的也只能是假的。”
等到刘陵醒来的时候,一名婢女正将烛台放在床头,轻声唤着刘将军。
郭药师打断他的话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刘陵身上。
外面有亲兵等候,见到刘陵出来,后者随口问道:
“张武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在战争中活下来已经算是命大,但刘陵想起当时在城头被连射两箭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那时候确实有些上头。
借着蜡烛的光芒,刘陵看到婢女的脸白嫩清纯,他心里笑了笑,但没有下一步动作。
且不说在郭药师的预料中,渔阳城就算失守,他也有后续对应的策略,现在城池不仅守住,还成为诱饵,让他能够率军突袭,硬生生打崩了萧干的兵力。
刘陵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末将愚钝,还请郭公明示。”
郭药师停下战马,刘陵也停住脚步,两人对视片刻,郭药师缓缓道:“我在涿州那边跟王安中那几个宋人相处的时候,你晓得,我从他们身上明白了什么道理?”
郭药师接下来要继续追击上去,也就没空再去清缴,但相应的,从里面搜罗出的财富,郭药师也是理所当然地要占大头。
两个亲兵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紧张,踌躇片刻,其中一人,拼命压低声音,道:
听到这话,刘陵目光有了些变化,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将军,当真如神人也!”
刘陵叹了一口气,在婢女的帮助下坐起来,又在她的帮助下开始穿衣服,肢体接触的过程中,婢女的手,似乎是很不小心地碰到了刘陵不可说的部位,两人都愣了一下。
石门镇,乃至于景州那边还有他的不少兵马,自己还没输!
城门在缓缓上升,城内的守军也开始出城追杀,两支打着宋军旗号的队伍碰到一块,被包围在其中中间的辽军这时候才发觉主帅居然已经不见了,当即请降。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争夺功劳。”
“张将军说,在辽人的大营里发现了些东西,要请您去瞧瞧。”
“不过,倒确实让咱们捡到大漏了。”
他策马入城,刘陵也恰好由人搀扶着离开城墙,看到他的样子,郭药师啧了一声,用马鞭指着他:
“你小子,倒是忒给我挣脸。”
开始时,厌恶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