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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伱算了吧，”蔡靖翻翻白眼，“你要是怕她，金国又何必把她嫁过来给你做妾。”
“九百多骑。”
“床弩虽然厉害，但猝然遇战的时候，最多也就能发射一两轮。”梁喆评价道：“这玩意，守守城也就罢了，真正开战，哪怕是部署了一百台床弩的军阵，若是士卒一触即溃，那也根本守不住。”
宣和七年五月，韩、梁率领永清、胜捷两支军队踏平草原部族，迫降汪古部，汪古部可汗献出七千匹马和大量的牲口请求投降，敌烈七部和塔塔尔人合计献出头人四十五名以及大量的牛羊牲口。
蔡靖把作为礼物的两块玉佩放在桌上，气呼呼离开了。
两天前，汪古部完成了阴山会盟，带着草原联军浩浩荡荡地杀过来，估计兵力在四万人左右。
女真族中成婚后，夫谓妻为萨那，妻谓夫为爱根，这是女真话。但此刻，完颜泉抬头看着他，用生涩的汉话唤道：“夫君。”
“嗯”
梁喆指着脚下，不屑道：“半个时辰前，本将军带着铁鹞子把草原叛贼的联军碾碎了一遍又一遍，汪古部现在已经大半投降。本将军靠的不是你这数十根床弩的弩矢，而是咱军中将士的马蹄和马刀！”
韩世忠挥挥手，几名士卒合力从地上拔出巨大的弩矢，梁喆也走过来，跟韩世忠一同打量着这支由床弩射出的弩矢。
完颜泉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
“妾身，当然是第一次。”
“此战有赖大王洪福，大王千岁！”
“你的铁鹞子死伤了多少？”
“怎么不去歇息？”刘陵头也没回，闻到了曹氏身上那股独有的花香味，她很喜欢用花瓣泡澡，所以身上经常有花和脂粉的香气。
“话也不能这么说。”
婚房内，完颜泉着女真喜服坐在榻上，见刘陵推门走进来，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蔡靖不满道。
昨日，大夫诊断脉象，说曹氏有喜了。
“这些东西不能当做奇技淫巧来看，若是用得好，很多时候都能派上大用场的。”
云州城内原先有一处将军的私邸，被修整扩建后，便是刘陵在城里的住处，府邸装设有些过分奢华，但走的是宋人的府库，所以刘陵一点都不心疼。
韩世忠移回目光，沉声道：“大宋军中多的是此类物件，除此之外，宋军还有火器。刘公曾与我说过，有一种名为火炮的火器，发动时震天动地，虽然我在宋军里面的时候从未见过，但既然刘公说了，那就肯定有这种东西。”
“刘公。”
她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刘陵暂时没打算对外宣布，等草原大捷的消息传回来，他把曹氏安置好，就可以对外宣布了。
刘陵罕见地用哄的语气说话，曹氏点点头，站起身离开了。
“嗯。”
曹氏走后没多久，完颜泉带着的那个小宫女就走到门口，等人通报过后，来到刘陵跟前，施了一礼，脆生生道：“殿下说，时候不早了，请驸马回去歇息。”
刘陵点点头，示意她带路。
曹氏跪坐在刘陵旁边，下巴垫在他膝盖上，没有说话，刘陵撩起她的发丝，摸了摸脸颊。
他拍拍手，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后，忽然提高声音，对着周围将士喊道：
“好好好，你别说了，老夫马上就走。”
完颜泉俯下身，死死堵住刘陵的嘴，肆意撒欢骑乘。
六月，军队凯旋云中，韩、梁二将受封赏时，忽然带着周围永清、胜捷、乃至于镇远军三军的将领全部对着高台上的刘陵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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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