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晈</span> “无妨,本君来此亦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她扬着下巴看了白大娘一眼,虽是笑着,但脸上倨傲神情却分毫不减,扭头对白大娘说道:
“不想这位白客仙还依然在此,正好,方才我查过你阴阳簿,虽是清白,但本君却有一疑惑,还望白客仙不吝赐教。”
白大娘耳听得秦红玉话里话外柔中带刺,当即心中忐忑,口称不敢。
秦红玉轻哼一声,清冷问道:
“你那位夫君,白家家主何在?”
白大娘闻听浑身一震,眼中茫然之色一闪再闪,几息之后低声答道:
“老奴夫君,故去了。”
“呸!那白二口口声声告你害死亲夫,虽然你阴阳簿上并无此行,但本君方才遍寻阴司册簿,皆未记有你那夫君妖魂报到之处,是真故去了?还是你等用了什么邪术,私自将其拘禁封印?”
“这,老奴不敢,亦没有那般手段能私自拘禁亡魂。”
秦红玉踏上前一步,紧盯着白大娘道:
“那灰家家主就有此能,且本君耳闻,黄家也有法宝可暂存魂魄,想你五家沆瀣一气,同气连枝,由此看来,你白家的手段恐也不差吧。”
白大娘终于扑通一声跪倒,拜伏于地急声道:
“武君大人明鉴,若老奴真有此行,那阴阳簿怎会没有记录?亡夫果真是在我白家祖庭内亡故了,想必是妖魂去本地阴司之时出了差池也未可知,老奴绝无害自家夫君之理,还请武君大人明断。”
“哼,你如今亦算是阴司客卿,自然该明白,我九州之地绝非北漠,断不许亡魂私自于阳间游荡或被拘禁封印,若被我发现你有不轨之处,早晚顾不得文君脸面,定将你严惩不贷。”
“老奴谨记武君、文君大人教诲,一向本分行事,从不敢有为越雷池一步之举啊。”
“嗯,若非如此,本君也不会容你在文庙配享香火。”
白大娘闻言如释重负,却又听秦红玉问道:
“你来此已时辰不短,程先生之疑惑,你可都已解答?”
“这……”
白大娘低着头转回身来,以问询的眼光看向程羽。
程羽见状便接着方才话头问道:
“方才白大娘所说的那位地仙,证道之后便去北漠寻蛮子晦气,而后便杳无音信,除此之外可还另有他事发生?”
白大娘此时只一心离开,见程羽追问又不得不答道:
“关于那位地仙之事,老身皆是后来听说的,只可惜仙迹缥缈,老身福薄,始终无缘得见仙人真容。”
“哦?原来你们在聊八百年前那位横扫北漠的地仙……”
一旁的秦红玉插嘴道:
“也难怪,想你当年一小小刺妖,自是无缘得见真仙的,我秦红玉倒是在驱逐鞑虏,深入漠北巫庭之时,有幸见过一次仙人风采。”
说到最后她抱拳拱手冲虚空一礼,顺势不经意间扫向程羽一眼。
程羽记起之前在文庙内时,文君曾说过这位巾帼身前确是有过一段仙缘,难道就应在这位地仙身上?
“武君大人曾言身前有过一段仙缘,莫非就是这位仙人?”
程羽边问边观察着秦红玉反应,却见她闻言后,眼中一向炯炯精光居然内敛,但脸上倨傲神色却不减分毫的对白大娘说道:
“此间没你的事了,速速退去吧。”
白大娘原本还想蹭着听个稀罕,但见武君下了逐客令,也只得无奈告退出殿而去。
此时殿内只剩程羽与秦红玉两人,见殿外一阵白光闪起,那老刺猬妖魂已回文君殿了,这位巾帼武君脸上才显出一丝柔和。
她冲程羽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而是站起先将殿门“吱扭”一声关上,紧接着扬手拍出一道玄黄力封在门上,一道禁制散发着淡淡檀香气息,如半透明的水波涟漪,眨眼间便将整座偏殿罩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