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洪承畴连道了三声好字。
“孙李内讧,这是上天在助我大清江山一统啊!”
“总督,如今云贵内乱正是天赐良机啊,我大清王师趁此机会进攻云贵势必能够一举剿灭永历朝廷,了结了督师多年的夙愿!”
洪承畴双眼一凝,随后长出了一口气,他剃发降清之后为世人所骂,为了不遗臭万年洪督师只得以六十多岁的高龄为大清效犬马之劳,以期能够剿灭西南的‘贼寇’,助咱大清一统江山,这样大清既为正统,人人都剃发了,不剃发的都杀完了,以后谁还会笑他洪承畴剃发?
可是云贵是一块硬骨头啊,他坐镇湖广三年,经略西南三载,非但没有灭了孙可望,反而在二十余万大西军的威胁下,洪督师不得不转攻为守,带着王辅臣、李本深等汉奸组成叛国者联盟,率领十万绿营精兵坚守湖广,以期时局有变。
可是等着等着,洪督师越来越老眼昏花,越来越力不从心,而云贵的大西军势头非但没有削减,反而对湖广蠢蠢欲动,搞得洪承畴对剿灭西南‘贼寇’都快绝望了。
原本在去年年初,李定国带兵离开广西进入云南的消息传来,已经六十三岁高龄的洪督师精神一振,结果一年多时间过去了云贵又没什么动静,已经心力不济的洪督师在一个月前已经彻底绝望了。
在十月份他就已经奏请清廷解任,言:职经略三年,寸土未复,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喜从天降,孙李内战的消息传来,孙可望率兵出走广西让老辣的洪督师精神大振,连忙上疏清廷按照之前的计划趁虚攻打云贵,如今孙可望借兵的书信又到,更是让洪督师精神再振,他的那双浑浊的老眼已经看到胜利的地平线了。
洪承畴沉声道:“孙可望此人不可小觑,他经营云贵十年,让西南浑如铁桶,如今他率部出走,又请借我大清王师,如果能够招抚此人,西南大局可定!我大清一统江山指日可待!”
“对!”亲信幕僚开口道:“昔日,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北攻四川,东征湖广,南下广西,我大清王师连战连败,所幸平西王在保宁击败了逆贼刘文秀,八旗主力在宝庆击败孙可望,平南王、靖南王在肇庆、新会击败李定国。”
“昔日孙李交恶致使湖南局势转变,可督师经略西南数年,孙可望居于云贵,呈居高临下之势,手中又有大批精兵强将,据守在西南险恶之地,督师虽呕心沥血,但云贵无隙可趁,如今孙李再度交恶,李定国占据了云贵,孙可望流亡广西,正是朝廷一统天下的绝佳机会啊!若能招抚孙可望,取云贵必定易如反掌!”
洪承畴微笑道:“本督这就启奏朝廷,言明要害,此千古之良机,万万不能错过!孙可望的使团让桂林的线国安、全节,永州的张国柱、陈德好生招待着,如有怠慢本督军法从事!等他们来到了长沙,本督还要亲自设宴款待让他们看看我洪承畴的礼遇,不止如此本督还要为孙可望奏请封王,位居汉王之首,开藩建府,永镇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