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还有半截搭在脸颊。
此时,门边有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住她。
因这双眼太恐怖锋锐,几乎使人完全忽视了他英俊非凡之貌。
看清厢房内情景,王爷甩袖,勃然大怒“你……居然不等本王亲手挑起盖头,还这般舒适的坐在新房吃食?”
嫁进王府大半天,直到王府的晚膳时间,沈澜珠才吩咐松儿去膳房取了几样清淡素菜拿回新房。
她让松儿也吃几口,那傻丫头愣是说主仆不可同桌而食。
虽说是几道没什么营养、更没美食可言的素菜倒也填饱了五脏庙。
这会,沈澜珠的确是吃饱喝足。
听到王爷这般震怒的呵斥,沈澜珠眸光从王爷身上的碧绿锦袍掠过,搁下筷子,用湿布擦了擦嘴,酝酿着胸中情绪,嘴角微噙着一丝冷笑,最后拿眼横扫着门口伫立的新郎,终于漫不经心地发话“与我成亲,你不也没穿喜袍?”
骤闻此言,王爷不由一愕,区区商贾之女这般低贱女子也敢顶嘴!
当他这个夫君是个草包么?!
荣王垂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碧丝锦袍,轻挥袖袍将厢房的门“砰”地合上。
厢房外,松儿冲出去很远,又悄悄跑回院子。
本想去窗下偷听新房内小姐的惨状,却被一名冷面侍卫拎着她脖子丢到了院子外花圃中。
松儿含着泪,坐在花圃草丛中呜呜哭泣,可怜了她家小姐这条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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