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醉了,要么说真话,要么吹牛逼,在李肃的步步引诱下,吕布说出自己对丁原的不忿。</p>
在丁原帐下,吕布感受到晋升无望,。</p>
李肃见时机成熟,趁虚而入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若取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p>
吕布心里更不舒服了。</p>
“贤弟岂不闻,良禽择木面栖,贤臣择主而事吗?当今天下豪杰之士,英雄人物多矣!贤弟追随丁建阳,哼!如何建功立业?”</p>
吕布想要个台阶,“唉!难逢明主啊!”</p>
李肃自然不放过机会,“愚兄此番正是为贤弟前程而来。”</p>
吕布:“哦?兄观当今天下,谁堪称世之英雄?”</p>
李肃:“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p>
吕布大吃一惊,“董卓?”</p>
李肃见状,只是发笑。</p>
“兄长为何发笑?”</p>
“贤弟,像你这样的英雄,闻董卓之名都为之色变,董卓真英雄也!哈哈……”</p>
“哈哈……兄长真会说笑,怎会以此贼为英雄?董卓专横跋扈,怀篡逆之心,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而你竟然……”</p>
“贤弟!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矣!”</p>
“嗯?”</p>
“当今,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慑群臣,满朝文武谁个心中不知?而陈留王精明强干,聪明好学,强天子百倍,满朝文武又有哪个心中不晓?人人心中皆明,而人人口中皆不说,这是为何矣?无非是怕负不忠不孝之名,怕担乱国篡逆之罪。天子懦弱则好欺,天子精明则难奉,满朝文武明里是做忠臣,暗里则是为己,有谁真正为国家社稷着想呢?董公则不然,他敢讲他人不敢讲的话,敢言他人不愿言之语,敢负不忠不孝之名,敢当篡逆废主之罪。董公之心何其光明?董公之行何其磊落?”</p>
“这似乎也不无道理。”</p>
忠?</p>
奸?</p>
哪有那么明确的分界?</p>
成年人的世界,唯利益耳!</p>
谁对我有利,谁就是皇帝!</p>
可是吕布不知道啊!</p>
谁对我有利,谁就是主公!</p>
“贤弟!自古以来,天下惟有德者居之。今陈留王与天子,同是先帝之子,扶陈留王承继大统,又怎谈得上是篡逆呢?此其一。其二,听说先帝在位时,就喜欢陈留王,有意让他承继大位,是何后、何进强行立嗣,以至铸成大错。董公此时废天子而陈留王,正是尊先帝之初衷,还陈留王之帝位,何篡之有?”</p>
台阶也给了,吕布此刻不下,更待何时?</p>
“仁兄一席话,令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呀!”</p>
“贤弟,万不可犹豫不决,坐失良机呀!如我之不才,在董公手下尚为虎贲中郎将,以贤弟之大勇大才,若依董公,必将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贵不可言呐!”</p>
“嗯!我欲从之啊,只恨无有门路。”</p>
李肃图穷匕见,“董公最想除掉的是谁?你该知道,只怕你不肯而已呀!嘿嘿……”</p>
吕布听到李肃说的话后,稍作思考,便咬着牙,两眼露出凶相,并向帐外走去。</p>
晚上,在弘农太守大帐中,丁原正在油灯下看着竹简。这时,吕布走了进来,两眼凶光地看着丁原。丁原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询问着吕布。</p>
丁原:“嗯?这?我儿何事?”</p>
吕布:“我堂堂大丈夫,安肯为汝之义子。”</p>
丁原大惊,站了起来:“奉先!何故变心?”</p>
吕布不由分说,拔出宝剑,一剑刺死了丁原,大呼左右:“丁原不仁,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者自去!”</p>
军士散其大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