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绷的神经因为男人的动作跟神色彻底断开。
“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直接给我扣死帽子,一口一个野种、野男人,靳北川你到底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到绝境,以为我就很乐意嫁给你了么!”她静静地看着他,模样温静柔和,水墨般的眉眼却呈现出浓浓讽刺跟嘲弄,“这么嫌弃一开始就别跟我扯上关系啊,现在像跳梁小丑一样跟我急,嫌自己不够可笑吗!”
一句话让掐着她腰身的力道加重,男人的眸底迸出凛冽的寒芒,“温依依,是不是我一直让着你,惯着你,你就觉得理所当然到可以肆无忌惮的挑战我的底线了是不是!”
“靳先生太高看我了,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只弱小不堪的蝼蚁而已。”
她被掐着有些喘不上气来,却仍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模样恭敬谦卑,但藏在骨子里最深层难以剔除的尊贵傲慢却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你可以不要我,温氏也随便你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今天你要是非要强迫我——”
她脸色苍白、眼圈泛红,眸底却有着很深的抵死不从的倔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
他忽然笑了,只是唇角掀起的弧度再浓也不抵一分他此刻眼里阴鸷得可以磨墨的暗色,“是你自己说你没男朋友,我又没碰你,你却又赶在我们登记的前一天查出怀孕,跟我讲道理,道理是这么讲吗温依依?”
“我说他是野男人怎么了?我没骂你们奸夫淫妇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想也不想的大声呵道“靳北川!”
男人充耳不闻,掐着她腰的手骤然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大力的掐住了她的下颚,“为野男人守贞是么?”
覆在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温依依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下了床,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
“放心,我不碰你。”
男人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冷漠淡然,仿佛还是那个翩翩俊雅、清隽卓然的贵公子。
“知道我为什么失去兴致了么。”
“因为你现在不干净了。”
他低低徐徐的笑着,那轻蔑不在乎的模样,刺痛了谁的眼,“我嫌你脏,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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