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肌肤洁白如雪,精致诱人的锁骨,被散落下来的长发遮住,欲拒还羞。
在跟萧萧说话的时候,她的双眸溢出浅淡的笑来,眉目之间仿佛染着一抹惨淡的月华。
有撼人心魄的美,微一勾唇,像是一朵极其纯欲的妖花。
是妖,而不纯。
都说沈朝惜长得美。
五官清纯,纯净无暇。
未施粉黛,却也骨相绝美。
可只有真正见过她的人才知道,她绝不是外人口中的清纯小娇花。
但话是这么说,萧萧长睫有些颤抖,手指尖捻着银针。
努力稳了一下心神,然后对着沈朝惜身体的穴位施针。
她受伤的尾椎,只能靠这个来治疗,缓解淤血堵塞的压力。
在三清峰上两次。
回来京城一次。
一共就是三次。
而只要三次施针过后,清除了她尾椎骨附近的淤血,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其实沈愿猜得没错。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受了重伤,没有别的办法,又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坐上轮椅?
在外人眼里,她身体差,常年生病,所以坐轮椅本没有什么。
但熟悉她的人,了解她的人都知道。
她并不是传闻中那个病弱的沈朝惜。
京城中有关于她的传闻,都是别人凭空杜撰出来的,因为他们没有亲眼见过她,沈朝惜也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伴随着长针刺破莹白肌肤,缓缓的往深处去。
沈朝惜忽然皱起眉,冷汗顺着脸颊掉落下来,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尾椎的痛,丝毫不亚于那天宫夏黎拿着铁棍敲在她后腰上的一棍子。
仿佛有血在她腰上渗出来,一点点的浸湿她的衣裙。
“小姐,再忍忍……”
萧萧脸色很紧张。
“没事。”
“继续。”
沈朝惜隐忍着,葱白的骨指,抓住了药浴的边上,隐隐露出来青筋。
冷汗,也浸湿了她的黑发。
她受了重伤。
即使这样,也还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所以只有晚上的时候,泡在药浴里,也无疑是一场极致的煎熬。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盛听来找了她。
萧萧倒了茶水,递给盛听。
然后走到院子外面,去守着。
“你是说,陆振南有问题?”
沈朝惜倚靠着院内长椅,夜色映照下,容色清纯白皙,如花树堆雪。
柔顺黑亮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一双桃花眼含着探究看向盛听,极其的聪颖惑人。
“是。”
盛听表情严肃,“但很奇怪,他是陆家人,而且这些年在京城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他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
他就仿佛是商界的帝王,眼里只有残酷,多为利益取舍!
这样的一个人,既然都已经拥有了一切。
那他为什么还要掺和东洲赢都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暗买卖交易呢?
这一点,说不通。
而且,沈朝惜在心里想的是,像他这样的人物,城府极深,心思缜密。
绝对不可能在做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以后。
还留下来线索,让人能够追查到他的身上。
除非,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