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他们带着机密档案离开了御清园,而陆云洲上楼的时候,沈朝惜已经睡下了。
他看着关着的房门,气氛静谧,他高大黑暗的身影,站在沈朝惜的卧室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很谨慎的抬步往前,似要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忙得比较晚,加上朝朝的身体不好,他怕吵她睡觉。
但就在这时,沈朝惜房间的门打开了,那一瞬间,里面的光亮映照出来,照亮了男人在外面那张俊美的脸,似眉头一皱,看向了她。
沈朝惜从房间里出来,脚步顿住,跟陆云洲的眼神对视上,看他的样子,难道是忙到了现在?
“是我把你吵醒了?”
陆云洲却误以为是他动静大了些。
看到男人拧着眉,似乎有些自责在看着她,沈朝惜眉梢微蹙,想到自己刚才是在房间整理盛听还有姜沉发来的军区档案,还有第七区查到的线索。
她也忙到了现在。
但是想到他会说自己不注意休息,眸色停顿一瞬,沈朝惜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没有。”
“我睡的比较早,口渴,发现水杯放在楼下了。”
陆云洲老父亲般的叮嘱她:“沈朝惜,最近要注意安全。”
沈朝惜:“我知道。”
陆云洲低冷的声音:“还有,昨晚的事,是我抱歉。”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沈朝惜:“嗯?”
他拧着眉,漆黑的眼眸里,蕴着深深的自责,愧疚,担心。
陆云洲:“是我没想到,盛鸣初会对我伺机报复。”
他怕她,怕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有人伤害她。
而盛鸣初对他的报复,最先伤及的人,会是她。
陆云洲不怕得罪任何人。
他要做的,是想利用盛鸣初这个人,把藏在军方高层背后的人找出来。
但他也担心过,就像昨天晚上盛鸣初的事,他没想到,盛鸣初第一时间不是跟给他通风报信的军方的高层取得联系。
而是在知道他以后,对他起了报复的心思,花钱雇佣了杀手,来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从他年少入军校,在军区部队历练的这些年,他什么时候怕过?
他知道朝朝是军人。
他也不是怕她应付不了这些,而是觉得当初东洲那件事,是他害得她变成现在这样。
再来一次,他会承受不了。
“陆首长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吗?”
沈朝惜却看着他,忽然挑眉,低声笑起来。
“什么?”陆云洲不解。
沈朝惜勾唇:“熊猫之父。”
陆云洲拧着眉,喉结一滚,似是呼吸沉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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