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多少？”
凌天冷笑不止，逼视着帝栾道，“帝栾，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杀我，不惜让这么多荒芜界强者白白送命？”
说着，其目光又扫向了周围一众荒芜界强者。
“尔等诸人联手，的确有诛杀我的可能。但我想你们也应该明白，有不少人将会为此付出性命的代价，何必呢？”
众荒芜界强者闻言，彼此面面相觑，一个个眼眸闪烁了起来。
命，是自己的。
谁也不想因为一场没有意义的斗争，白白丧命。
此前帝栾的说法，是诛杀凌天为死去的荒芜界强者报仇。
可那日，死在凌天手里的荒芜界强者实际并不算多。
武盟强者为诛杀荒芜界强者，同样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凌天在那一战中起到了一定作用，但算不上罪魁祸首。
现在为诛杀凌天，再损失荒芜界太多强者显然不值。
更何况，他们杀了凌天后根本得不到太大好处。
唯一能够得到好处的，是最终取凌天性命之人。
可所谓的好处，实际也不过是两百来滴天道源力罢了。
帝栾看出众荒芜界强者有退缩之意，心底里也不希望荒芜界为诛凌天而有太大伤亡，不由扭头看向身侧的皇月道，“皇月，你之前说过要帮我诛杀凌天，现在是不是该动手了？”
“合适的时候，我会动手！”
皇月瞥了眼帝栾，淡漠回应了一句。
如果凌天还是小成大帝，他倒也有信心跟凌天一较高下。
可现在凌天修为已至大成大帝，他并没有把握击败凌天。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先让荒芜界诸人当炮灰。
等凌天力疲或是负伤之时再出手，给予凌天致命一击。
“皇月？”
凌天听到帝栾跟皇月的对话，这才注意到帝栾身侧的皇月。
他在皇月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我们之前见过吗？”
凌天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目光凝视向皇月好奇道。
“没见过。”
皇月微微一笑。
“没见过？”
凌天目露疑色，上下打量着皇月，在留意到皇月腰间佩刀时，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三世？不对，你炼化了三世的义魄？”
北殇七魄，除和魄外各自转世重生，皆为刀修。
他们都喜欢将刀挂在腰间，而非收入纳戒。
皇月之举，同皇甫无忧、三世、空劫相似。
凭此足以肯定，皇月本也是北殇一魄化身。
如今的皇甫无忧，已是五魄之身。
唯有义魄、恶魄，尚未炼化。
这让凌天有理由相信，皇月就是恶魄。
并且在之前，炼化了三世的义魄。
“猜到了？”
皇月听凌天道破事实，完全没有要否认的意思，“猜到了也无妨，今日之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破！”
言毕，其目光看向帝栾，话音较之先前冷冽的几分，“帝栾，这可是诛杀凌天的好机会。何况你挟持了他的弟子，已没有退路，今日你不杀他，他日他必杀你！”
皇月，并没有接触过凌天，今日是第一次同凌天相见。
但他炼化了三世的义魄，拥有了三世的记忆。
三世对凌天，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清楚凌天的为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