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刺进肉里的疼痛感,才稍稍拉回她的神智。
她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心里早已掀起了一场海啸。
看到叶蝉衣有如此巨大变化,苏宁儿和薛婉莹简直要气疯了。
明明她们才是天之骄女,院长大人也太偏心了,给叶蝉衣准备的衣裳可比给她们的贵重多了。
算了,就让这个草包再得意一阵。
待会她们一定会一飞冲天,一雪前耻,将其狠狠踩到脚下践踏。
再说萧连廷,乍然看到不同以往的叶蝉衣,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随后,他眼里的神色复杂交织,眉间深拧,不知在想什么。
在场之人里,当属东方卿表现得最为镇定了。
对于叶蝉衣的容颜变化,他只是微怔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了。
毕竟在他看来,像叶蝉衣那般心思玲珑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丑女!
她之前装傻藏拙,所以想要不引人注意,用些手段改变容貌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都是东方卿根据叶蝉衣的过往信息,以及今日的种种表现做出的推断。
东方卿的推断虽然合情合理,但是如今的叶蝉衣早已不是当初的叶蝉衣了。
不是同一个灵魂,性格脾气、行事作风自然会与先前大相径庭。
东方卿猜对了结果,却猜不出玄之又玄的过程。
叶蝉衣的改变,尤其是公然挑衅,让苏宁儿顿时沉不住气了。
她口齿不清地叫嚣道:“叶蝉衣,你是本公主见过脸皮最厚的人,要不是你草包的名号冠绝京都贵女圈,本公主还真要被你哄住了。”
叶蝉衣撇了撇唇,挑眉傲然道:“你们不是想拿魁首嘛,那我就偏偏不让你们遂愿。你们四人参加的每科大选,我也参加。四科魁首我拿定了。”
除了东方卿,不仅这四人,连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叶蝉衣是大言不惭。
苏宁儿四人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里尽是不屑和冷嘲。
苏宁儿直接跳脚道:“叶蝉衣,我看你是缝(疯)了吧,当争(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薛婉莹冷嗤道:“能拿一门学科的魁首已是不易,你还想拿四科魁首,你确定不是在痴人说梦话?”
萧连廷怒极反笑,“叶蝉衣,记住你说过的话!”
叶轻烟皱眉道:“姐姐,你也确实有点儿过了,要知道书院大考几百年来,除了现任的院长大人,并无一人有两门学科夺得魁首的记录。”
叶蝉衣闻言,淡漠的表情如同平静无澜的湖面,一时间竟不知她作何感想。
她凉薄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苏宁儿四人,旋即开口道:“你们四个敢不敢跟我打赌?”
四人疑虑道:“赌什么?”
叶蝉衣挑了挑眉,嗤笑道:“这样吧,我输了,人头给你们。你们要是输了呢,我既不会让你们趴下学狗叫,也不会让你们倒立着出书院。那样太幼稚了,我这个人比较务实。”
瞟了一眼四人难看的脸色,叶蝉衣继续道:“你们要是输了,每人给我,嗯,算了,十万两银票估计你们也拿不出。”
此话一出,苏宁儿四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叶蝉衣这样说分明就是为了恶心他们。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四十万两都够买下京都的五条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