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剪裁得体,如同为东方卿量身定做的一样。
月白的颜色既不深沉,也不显寡淡,倒与东方卿的气质十分吻合。
尤其是衣摆上的银杏叶和胸前日出东方的绣样,为衣服增色不少。
东方卿伸手轻抚着胸前的绣样,温柔的眼神里蕴含着浓浓的深情。
掌柜看在眼里,瞅到叶蝉衣领口和袖口绣制的桂花图样,顿时灵机一动,张口便道:“古人云,桂花伴银杏,平城俩相依。二位一个身上有桂花,一个有银杏,感情又这般好,当真应了这句老话啊!看来这件衣服冥冥之中注定是属于公子的。想来二位的好事也快近了。”
叶蝉衣脸上一热,忍不住悄声嘀咕:“我可多谢你。好好地长了一张嘴。”
东方卿则心情大好,不过碍于旁边的叶蝉衣,他只能竭力抑制上翘的嘴角。
从成衣铺出来,叶蝉衣和东方卿没走多远,就看到许多人往护城河的方向赶去。
叶蝉衣第一次逛灯会,向东方卿询问道:“这些人赶着去哪儿?”
东方卿笑着回道:“想不想放花灯?”
叶蝉衣不解道:“放花灯?”
东方卿解释道:“放花灯是花灯会的一个环节,一盏花灯既可以代表祝福,也可以代表思念。引灯邀月,许下心愿,听说很灵验的。走吧,我带你去。”
东方卿接着不由分说地便牵起叶蝉衣的手,随着人流朝着护城河的方向而去。
被东方卿突然牵住手,叶蝉衣怔了一下,不过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若是不牵手,两人很容易被冲散。
当下她便不再纠结了。
东方卿的手很大很暖,将她的纤手紧紧地牵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和有力,让她莫名地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
至于东方卿,虽然表现得十分平静,但是忍不住上翘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的那点儿小心思。
两人赶到护城河的时候,叶蝉衣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月色如水,湖面上漂浮着一个个琳琅满目的花灯,宛如星河坠落凡间,一片通明。
轻风拂过,花灯如梦如幻,点点灯光在夜色中跳跃,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将黑夜装点得如诗如画,让人感到一种恬静温馨的气息,不禁要沉醉在这个美好的夜晚。
看到叶蝉衣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东方卿顿时拉着她一起加入制作花灯的行列中。
“放花灯一定得用自己制作的花灯,许愿才会灵验。”东方卿含笑道。
难得碰上叶蝉衣不擅长的事情,东方卿不禁有种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欢喜。
他一边解说,一边手把手地教叶蝉衣制作花灯。
“一般的花灯都是以细木为骨架,镶以绢纱或花纸,讲究一些的会在外面绘以各种图案,至于花灯造型那就更是千奇百怪了,可以是八角、六角、四角型的,还可以是各面画屏的。你是初学者,不如就以最简单的荷花灯做起。”
“制作荷花灯的关键便是支架,咱们先从支架做起。你看啊,这里要先轻折一下,不能太用力……”
一个教得认真细致,一个学得专注投入。叶蝉衣完全是遵照东方卿示范的每一个步骤认认真真完成的。
可是,等有生以来第一盏荷花灯从她手里诞生的那一刻,叶蝉衣瞬间被它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