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魏大友,但你的五官,几乎和五十出头时的魏大友,一模一样。只是你的白头发,要比魏大友多一些。”魏自芳问杨老头:“你和魏大友,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老头呵呵一笑,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他手上的扳指红光一闪,一个小巧的盾牌凭空出现,被他抓在手中。
然后他娴熟的找到了盾牌上的机关,把盾牌依次变形为飞爪、弩、回旋镖、逆剑和剑。
“这是非攻剑!你怎么会玩非攻剑?”
“难道你也是我们匠圣魏家的子弟?”
“非攻剑上的机关,精巧复杂。他却把非攻剑玩得这么娴熟。这就证明,他肯定也是我们匠圣魏家的子弟。”
魏家各房的子弟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魏自芳沉声问杨老头:“你到底是谁?”
荆文俊却说道:“魏文虎,你是魏家第十房的话事人。魏天林,你是魏家第八房的话事人。而且你们两位,父母早亡。是魏振阳前辈,亲自教你们武艺和锻造技艺。对吧?”
“没错。”一胖一瘦、两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齐声道。
“那,魏老前辈年轻时的笔迹,你们应该还认得出来吧?”
“这,我们认识他四十岁以后的各种笔迹。但他四十岁以前的笔迹,我们没有见过,也认不出来。”胖老头魏文虎,谨慎道。
荆文俊一愣,掏出一叠照片,问二老:“你们好好瞧瞧,这是不是魏振阳前辈的笔迹?”
照片拍的是一封信,魏天林和魏文虎,看完了这封信的内容,激动的手脚直抖。
“你你不姓杨,你也姓魏,你是魏大友的孪生弟弟!”
“你出生的时候,振阳叔父把你寄养在白杨镇一户姓杨的人家。直到你五岁的时候,他才收你为徒。传你武艺和锻造技艺。你十五岁时,养父母去世,他才与你父子相认!”
“他不让你认祖归宗,是怕魏宗阳和大房的那些人,把你给废了。”
“他也是想把他的绝学—神工秘录和天火气劲,传给你。他不想让这两门绝技,被大房所夺!”
魏天林和魏文虎,一唱一和,把那封信上的内容说了出来。
所有的魏家子弟们,被这个真相,震惊得瞠目结舌。他们之中,有人相信,也有人半信半疑。
不过,相信杨老头是魏大友孪生弟弟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这时,魏鼎新看完了照片,说道:“每个人的笔迹,都是会变的。有的人能写出好几种截然不同的笔迹。有的人,很擅长临摹别人的笔迹。而魏振阳幼年时的笔迹,和他少年时的笔迹,绝不一样。他青年时的笔迹,与他中年时的笔迹、老年时的笔迹,肯定有很大的不同。”
顿了顿,他质问魏文虎和魏天林:“你们确定,这封信真的是魏振阳所写?”
他的质疑很有道理。一个人的心态变了,写字习惯变了,一两年之后,他的字迹就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又或者,他时而把字迹写工整,时而将字迹写的很潦草,就能写出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字迹。
“阿新你看这落款,闲居老叟绝笔。”魏文虎说道:“振阳叔父晚年自号闲居老叟,这是他的遗书啊。他最后那几年的笔迹,我和魏天林都认识。绝对错不了的。再说了,大仁兄弟和魏大友长得这么像,他们肯定是双胞胎了。”
魏振阳在遗书中说了,杨老头的真名,叫魏大仁。
魏鼎新哑口无言。
这时,魏自芳说道:“仅凭一封遗书,还是无法证实你的身份。魏振阳说,你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那么神工秘录和天火气劲,应该在你的手里吧?如果你把这两门绝学亮出来,那我就承认,你真是魏振阳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