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儿子，你真没用啊。”</p>
一句话，赵姨娘那亮起光的眼睛顿时一怔，眼瞳猛的收缩。</p>
陆令筠说完，带着佟南鸢转身离开了这里。</p>
她转身的一刻，赵姨娘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p>
那是不同于她女儿反抗她，抛弃她时的尖叫。</p>
而是彻底破防，彻底摧毁了她全部伪装的尖叫。</p>
她苦心经营，上下讨好半生，贬低自己亲女儿获得的一点点尊严，叫所有人忽略掉她生不出儿子这件事。</p>
可陆令筠却说了出来。</p>
宛若直接击中了她命门，一下子正中了她最脆弱最想被掩盖的东西。</p>
她所有的防御，所有的刀枪不入顷刻间被击个透。</p>
“啊~~~~”</p>
陆令筠听着身后的惨叫痛哭，眉梢带上冷漠。</p>
她从来不是一个想拿生育来攻击一个女人的人。</p>
但是对赵姨娘这样已经成了伥鬼恶仆，不断欺辱自己女儿的人，她只觉得，她配得上这种话。</p>
生不出儿子，她真没用啊！</p>
“表姐！”她身边响起佟南鸢的声音。</p>
陆令筠转过头去，“怎么了？”</p>
佟南鸢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你说得真好！真解气啊！”</p>
陆令筠：“......”</p>
佟南鸢只觉得陆令筠智慧至极，明明也是她以前最不喜欢听的话，可她这个时候听到只觉得畅快至极。</p>
她表姐真是太有智慧了！</p>
“早就该这么骂她，我怎么就想不到啊！还是表姐你会骂人，我差你太远了！”</p>
陆令筠：“......”</p>
佟南霞投湖的事很快传到各个院里，宁心院和彩棠阁的人都知道了。</p>
秦氏特意派温嬷嬷过来看了一眼，送了些汤药。</p>
彩棠阁里的秦韶景在得知佟南霞投湖后，更是幸灾乐祸和暗自偷喜。</p>
“呵，投湖了？为的什么？”</p>
“听说是她姨娘逼她去赵国公府做妾。”秦嬷嬷也是一脸说不出的欢喜。</p>
似乎是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姨娘。</p>
“做妾本来就抬举她，她姨娘倒是个通透的，不然她还想做什么呀！”秦韶景道。</p>
“谁不这么说呀，贱妾生的庶女能有什么能耐！哪里能跟我们大小姐比。”秦嬷嬷道。</p>
“少拿我跟她比！她也配！”秦韶景听到这儿不满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