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猹猹。”江一茶想了想,补充道,“江一茶。”
“你不记得猹猹吗?”
“没见过。”
江一茶目光黯淡下来。
【猹猹没有认错,这就是大笨狼的味道。】
【可是,大笨狼忘记了猹猹。】
【大笨狼真讨厌!】
“我叫谢曜洲。”谢曜洲抬手擦着江一茶留在他脸上的水渍,“你有其他事吗?”
江一茶轻轻摇头,情绪稍显失落。
脑袋上的小呆毛翘了翘,莫名可怜。
谢曜洲瞅了她一眼,直接转过身,拎着药包进入院子,没有丝毫留恋。
江一茶好奇地张望,目光触及院中的一棵枣树,隐约有一道纤细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门哐当关上,隔绝了她的视线。
【啊啊啊!】
【大笨狼讨厌!】
【猹猹一定要让大笨狼记起猹猹!】
【然后狠狠抛弃大笨狼!】
江一茶一边迈着小步子离开,一边捏紧小拳头。
片刻后。
门悄然打开,谢曜洲走出来,凝望她四平八稳的小身影,直到她彻底消失。
江一茶回到江家时,门上落了锁。
她气呼呼蹲在地上画圈圈。
【爸爸忘记猹猹不在家,还锁门。】
【爸爸讨厌!】
【猹猹下次也要把爸爸锁在门外!】
“噗嗤——”
江一茶被笑声吸引,抬起头,她眼前一亮“陆叔叔!”
【猹猹预定的干爸爸!】
【行走的千万遗产!】
【猹猹的!】
陆兆合的笑容逐渐收敛。
江家这小活阎王,怎么天天想那没影儿的千万遗产?
他现在还是个庄稼汉!
陆兆合抱起江一茶,“茶茶,你爸爸出去办点事,这几天继续住在叔叔家,好不好?”
“什么事?“茶茶要知道。”
【猹猹要吃到所有瓜。】
【猹猹不能白活这一辈子!】
陆兆合“……”
……
卫生院。
病房中,五张病床都空着,唯独床边躺着章良娟。
章良娟靠在床头,脑袋上包着纱布,床边是坐着轮椅的江鹤之。
“白艳儿呢?”章良娟看着江鹤之,声音虚弱。
“没来。白家老大把你送到了村头卫生所门口,人都没进卫生所,还是沈大夫家的闺女看你伤得严重,把你送到了县里的卫生院。”
章良娟愤愤道,“白家这都一群什么玩意儿!白艳儿打了我,竟然不来卫生院瞅一眼!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
江鹤之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件小毯子,没搭话。
章良娟发愁,斜眼瞥了一眼江鹤之,不知道怎么说,“她肚子那孩子……”
“孩子不是我的。”
章良娟瞪大双眼,猛地望向江鹤之,见江鹤之一脸淡定,她目光复杂起来,“你咋知道……”
“茶茶。”
“茶茶这孩子是咋回事?”章良娟满肚子疑惑,嘟囔道,“我怎么总能听到她念叨?神神叨叨的,还啥都知道,奇了怪了!”
“对了,老大,那钱就是白艳儿偷的!咱们报警吧!”章良娟说起来就气,“高低得把这白眼狼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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